「任何東西失去很簡單,但要再獲得就難了。」她輕哼一聲,「且士大夫們對女子永遠是嚴上三分。今日奪取了女子受田,明日便可奪去更多。雖則是說出於減輕女子負擔的本心,但公主信不信到了幾百年之後,當女子習慣於沒有田地,只能依附男子生活,那她們失去的或許便會更多了?」
這個頭不能開,一開後患無窮。
平陽沉吟了片刻,不由得承認:「你說得有理。」
兩人已經走出很遠,她翻身上馬:「你放心吧,回去之後我會想辦法阻止此事發生,不過或許還得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徐清麥盈盈拜下,笑道:「微臣自當竭盡全力。」
「走罷!回去了!」
隨著馬匹恢恢聲,兩人調轉馬頭朝著白道城奔去。
第二日,平陽長公主與柴紹的軍隊便離開了白道,然後是李勣,李靖是最後走的。他們行軍整一旬,這才回到了雲中城。
周自衡和李崇義等人早就在雲中城外等候。
「回來了?」他與李靖見過後,立刻迫不及待找到了徐清麥,先用眼神逡巡了一圈看到她身上並無任何的傷處,這才放下心來,溫聲問候。
徐清麥抿嘴一笑:「回來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唯有兩人獨處之時,這才展現出濃情蜜意。
一番溫存後,兩人便互相嘀咕分別後各自的情形,徐清麥這才知道他竟然真把羊毛紗線給做出來了,雖然從目前來看還挺粗糙。
她摸著成品,手上有強烈的扎人的感覺:「其實已經算不錯了。你還記得我那時候還給你織過圍巾嗎?」
周自衡大驚失色:「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徐清麥這才想起來,當時是因為看到室友們都在玩這個所以自己也有點心動,買了上好的羊絨紗線想要織條圍巾給他,但無奈醫學生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最後只是起了個頭就放棄了。
她訕笑:「這不重要……」
周自衡乜她一眼:「這很重要,我的圍巾呢?」
徐清麥根本理都不理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記得圍巾是怎麼織的,而且還會兩種織法,一種是平織一種叫菠蘿針法。」
說起來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所以說不定可以將針織發揚光大一下。
周自衡的注意力也回到正題上,摸了摸下巴:「那我得儘快從江南調來好的機子和人手,回到長安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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