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覺得他真厲害。
崇拜的心情好像就是從這裡開始一點點滋長的,快散場時,他從別人手裡接過了水,仰頭大口大口喝著,喝完撩起球衣的衣擺隨意的擦額頭上的汗
眼看著他就要跟朋友們勾肩搭背離開,而那時對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跑過去,攔在他身前。
他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以前就有小孩問他討要過零食,所以他才會隨手摸摸我的腦袋,無比自然地從口袋裡翻了幾顆糖熟練地打發我。
「喏,吃顆糖,一邊玩去吧。」
他給了我五個顆,其中兩顆牛奶味的奶糖和三顆水果味的硬糖,硬糖分別是青葡萄味,草莓味,蘋果味。
很甜。
是過去好多年都能記得的那種甜。
#5
樓主:管理員033
[圖片5.JPG]:
後來我又去找了他兩次。
第一次沒看到他。我失落了很久,後悔上次應該和他說說話的,而不是被他摸了摸腦袋就像被封印住一般,太沒出息了。最起碼也應該問問名字的,他肯定不記得我是誰吧,畢竟那一次,他甚至都沒有低頭看我。
第二次還是沒看到他,我從白天等到中午,一個短髮的綠衣服在傳球時一時失手,球直直朝我這邊砸了過來。
我被那顆飛過來的球砸倒了,膝蓋磕在粗糙的地面上,皮膚被擦破,滲出一顆顆血珠。
把我砸到的那個人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和我道歉,而是第一時間從情況下的衣服堆里翻找出手機,一邊朝我過來,一邊打電話。
我聽到他叫電話那邊的人叫繁山哥,說自己打球不小心打到一個小孩,人家膝蓋流了好多血,問他怎麼緊急處理,要買什麼要,又說他爸現在在不在醫院,在的話他就直接打車送他任職的醫院了。對面也不知說了什麼,他說了一句,叔叔在家啊?啊,這不太好吧?這太麻煩叔叔了。
我從中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詞。
——繁山。
我出生的老家是一個很偏僻的北方小縣城,其中最大的一座山就是繁山,山上有座據說很靈驗的寺廟叫繁山寺。
老家的人每年過節,包括平時也喜歡去繁山玩兒,去繁山寺燒幾炷香為家人祈福,保佑平平安安。
我當然沒有去過,這些都是我後來在外地漂泊時知道的,我當時還想著,怎麼還有人叫這個名兒啊,難道也是老鄉嗎?
電話掛了也就幾分鐘。
那人口中的繁山來了
居然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很難形容那種峰迴路轉的感覺,但我會記得很久,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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