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也起身拉開了點距離，嘴唇也被磨得油潤晶瑩，眼中疏離的冷意也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對自己莽撞行事的懵懂和愧疚。

「抱……」歉。

話沒說完，就被顧阮白捂緊了嘴，「你沒有錯，反而做得很好，我……我不生氣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改變，他們的對視如有電流經過，又有正負極磁吸緊緊拉扯。

一陣手機鈴聲急促響起，打斷了四目的粘著，顧阮白低頭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樂意打過來的。

忽有不妙的感覺從尾椎骨竄上來，車在站定一個人，疑問句包含篤定：「顧阮白？」

「在，我在！」呼叫小愛同學似的，顧阮白趕緊推開丹恆從車裡鑽出來，隔著車窗，樂意看不清裡面，但是他有些氣悶，並覺得裡面的是他不想見到的人。

會是誰？

顧阮白邊擦著嘴巴跑出來，神色急匆匆的，「幹嘛？就算不在公司你也想使喚我嗎？」

「你做事慢的跟蝸牛一樣，還容易搞砸。」樂意脫去正裝，打扮休閒又時尚，黑色的高領打底衫很好勾勒他鍛鍊過的肌肉，袖子挽起，手上只戴著一眼看就很貴的手錶，套進褲子裡的長腿尺寸太過分了，看身材還覺得不錯，就是這張臭烘烘的臉，怎麼看都覺得他脾氣不好。

「嫌棄我的話，就把我換掉！」顧阮白嘟囔著，嘴巴有些紅腫，面頰也飄起似喝醉的紅暈。

樂意看著覺得不對勁，想要繞過車子，顧阮白趕緊抓住他的衣服，樂意的力氣不是她能夠抗衡的，眼睜睜看著他走過去，發出一聲質問：「果然是你！」

顧阮白揪緊了包，把看戲的人群里的何倦拉走：「快快快走！」

同事還伸著脖子問：「誰啊？」

何倦：「別問，我要早點上去搶個視野絕佳的位置，你們別跟我搶。」

「靠，何倦你還是人嗎？就算好位置被搶了，你也能夠硬擠進去套近乎，真有你的！」

「嘿嘿，謝謝誇獎。」

等待電梯期間，顧阮白還看了眼手機。完蛋，果然有幾條樂意發來的消息，都是問她在哪，到哪裡了。

久久不回消息，反而坐著丹恆的車過來，親個嘴還跟地下戀情一樣艱難。

「到了到了，趕緊進去，幾層來著？十八？」幾個同事很開心，一同擠進電梯，顧阮白一直期待門口趕緊關上，而兩扇門緩緩合上沒到半秒，又緩緩打開。

隨之是一個臭臉帥哥進來了，跟著還有丹恆。二人一前一後，氣質迥乎不同，又帥得人腿腳一軟。別人是被帥的，顧阮白是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