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則沒她那麼情深，說：「該吃該喝喝，想幹嘛就幹嘛，你就有時間多玩玩遊戲放鬆一下啦，他都走了說明也不重視跟你的感情，還留他做什麼，留來過年？」

何倦回頭扯她，催促她快點，等著去參加聚會大吃特吃呢，一回頭發現了某個人站在不遠處，料想是把剛才的對話聽進去了。

對方被發現，抬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來，輕輕扯了下顧阮白的手臂：「阮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們。」

何倦第一反應：「你有車？」說什麼呢，電車也是車！不對，那我呢？

「嗯，我有。」

顧阮白不想看他，扭過頭繼續走些，何倦跟上來：「誒，你走這麼快幹嘛，丹恆，那是丹恆！」

悶頭走的女生停頓，猛地一回頭，分明相隔不遠，她和一身清冷氣質的青年已經是不同的畫風。

顧阮白努力讓聲音冷靜點：「你會走嗎？」

丹恆以沉默作答。

顧阮白繼續悶頭走。

何倦在旁看得一頭霧水：這什麼情況啊，拍青春劇呢，主打一個旁人看不懂的抽象？

丹恆突然追上去，長過何倦腰的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追上了顧阮白，他一扯過女生的胳膊，把她帶進自己的懷抱，女生很無措，雙手舉在胸前懵住。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回答，但是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我是真的沒有準確答案。」他微微壓低了聲音，近在耳畔說，「那天我還在睡覺，突然做了個噩夢一時心悸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裡。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你笑得很開心，不小心撞到我，作為賠禮，你請我吃了手抓餅。對不起。」

聽到最後三個字，顧阮白的眼睛瞪大，因緊張遺失的聲音也慢慢找回來，「嗯……額，我、我怎麼沒有印象？哦，你還戴著帽子呢，看著很是不好惹，我害怕你搶我東西，就直接把手抓餅塞給你了……」

「看著我，顧阮白。」

「不看。」

「為什麼？我從未想過隱瞞你，你若是有疑問，只管問我好，我不想我們的感情存在任何阻礙。」

「我怕我看到你的眼睛，你的臉，我會更加心動，要是你再、再突然消失這個地方，我會……」女生小心翼翼抬起眼，望進對方綠得澄澈的漂亮眼睛，羞也似低下頭，手指勾住他的衣擺，聲音苦悶如含了一顆藥，「你別丟下我，別。」

心疼如裂開的冰面，層層疊疊在心頭占據，丹恆克制著把親吻她的衝動，摸了摸那頭長髮，「我會給你一場正式的告白。」

「啊？」

「要回家嗎？我送你們回去吧，我有公司配給的車，可以任我支配，駕照我也考了，不必擔心。」

「身體沒什麼，要去聚會的，對，去聚會，不去的話樂意會生氣。」顧阮白磕磕巴巴解釋，「我倒也不是那麼在乎他，就是難得聚會一次，和你，很難得。」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