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海沒有答話,唐梨酒來過信,太子殿下要唐家那小子保密,唐梨酒卻是個大嘴巴,不經意間就讓他瞧出了破綻。
那些聖旨衝著國師來的,太子殿下攔下聖旨,就是不想讓國師回去那虎狼之地。
然……陳淵海很清楚一件事情,他是國師的人,不是太子的人。
更清楚的是,國師究竟是怎樣的性格。
他其實也不想讓沈長清去犯險,最起碼……讓他多恢復兩天。
所以他沒有主動提起,可如今沈長清過問了,他就不能再隱瞞。
他知分寸,明事理,不意氣用事,私情都壓在心底,所以他成為三河的總管。
「聖旨上只有一件事,讓您儘快回京。」
沈長清手頓了一下,臉埋在暗處,看不清神情。
「是嗎」,沈長清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悅,「顏華池是真的出息了。」
「我讓唐梨酒帶著太平教去益州幫忙,他就這般幫顏華池胡鬧?」
「是」,陳淵海暗道,國師生氣了,都直呼其名了,唐家那小子要倒大霉了。
沈長清卻沒再說什麼,神色也沒什麼變化,「這邊的事交給你我放心,我明日就下山,後續我不再過問,有什麼情況你們自己拿主意。」
「嗯」,陳淵海很快應了,這些手段其實對商人來說,都是比較常用的,他早已得心應手。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沈長清的身體,但他並不勸。
陳淵海很清楚,沈長清柔軟溫和的性情下,深藏的是怎樣的說一不二。
他的退讓,僅僅是覺得沒必要計較,不是什麼大事,容忍一下也沒什麼。
但他一旦做了什麼決定,就很少有人能改變他的意思。
所以陳淵海從來也不勸什麼。
陳淵海把後續的事跟許禕交代了一下,然後搬了木椅坐在沈長清榻前,有一搭沒一搭陪沈長清閒聊。
沈長清一邊答話,一邊不停寫寫畫畫。
那是北域疆圖,從哈爾到天山,畫了紅圈,這一圈,就是胡虜年年侵擾之地。
從天山一路南下,有四座城池被打了叉,這四座,就是往年不曾被劫掠,今年新增的。
「胡人的舉動有些反常」,沈長清用黑筆畫了一條弧線,「聯繫北域的人,讓他們帶這條線上所有百姓往內地遷居。」
陳淵海看過去,大吃一驚,「這條線……有一州四十七城!您……」
「遷居」,沈長清抬頭,重新強調了一遍,沒有過多解釋,「等外貿的人回來,找個小掌柜問問,最近北方諸國有哪些跟胡人走得比較近,胡人的大可汗新的寵妾是哪個國度的。」
「您是認為……?」
第074章 他必須習慣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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