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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海隱約聽出來他話里別的意思,垂眸,不作停頓,逕自離去。

秦時鐘都那麼那麼老了,陳淵海想,他比自己的祖父還要大兩歲,從西方酒塘一路折騰到涇川,這把老骨頭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也就是他年輕的時候經常帶領商隊走南闖北、翻山出海,身體硬朗,不然很大可能死在路上。

秦時鐘能親自遠道而來,便已是表明決心。

自己還有什麼可多疑的呢?陳淵海大步離去,與酒塘的合作,要進一步加深才好。

他在心裡做了決定,去馬廄里牽馬,往牛駝山去了。

書桌前,老人握著一支毛筆,衰老的手不住顫抖,他便用左手托著右手腕。

小道上,中年人坐在馬背上,馬蹄聲很急,一路從午時走到黃昏。

枯藤纏繞在老樹上,黃昏的光照著幾隻老鴉,古道上西風吹著馬兒的鬃毛,陳淵海衣袖鼓風,衣帶飄揚。

髮絲被撩起,兩縷青絲從額頭垂下來飄在臉側,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陳淵海鬢角悄悄長了兩根白髮。

馬背上顛簸,入冬了,迎面呼嘯而來的晚風有些刺骨。

「吁——」

長長的打哨聲伴著馬兒的響鼻,消散在夜色里。

許禕不在山下,陳淵海直接騎馬上山,牽馬入院,把馬拴在樹上,這樹已掉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主幹。

不遠處,一點寒梅暗香。

已經很晚了,門還半掩著,沈長清好像料到他要來,於是給他留了門。

窗戶關得很嚴實,縫隙被紙好好糊住,卻還是有絲絲縷縷的風灌進去。

門裡很暗,聽許禕說,自打沈長清臥床以來,不知道為什麼總不願意見光。

屋裡點了蠟燭,放在很遠的桌案角落,沈長清藏在陰影里,模糊了面容。

許禕就坐在那張桌子前,手裡拿著草紙,正看著什麼東西。

陳淵海湊過去看,上面是一些簡單的字,還配了圖。

再仔細辨認,就知道是些常用字,認得這些了,看個帳本就沒問題。

沈長清輕聲道,「看夠了就過來吧,把門關好,屋裡生了爐火。」

陳淵海跨一步帶上門,再轉身,往沈長清床前走。

及到近前來,才看見他在昏暗裡,還在仔細繪製地圖。

筆握得很穩,背挺得很直。

哪怕都這個樣子了,給人的感覺也永遠是可靠的。

「北邊戰事頻繁,朝里沒有半點消息,京中暗線說看見聖旨連下十三道往益州去了,顏平莫不是想徵用唐梨酒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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