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老爺謹慎小心是好的,但我家老爺想得還是讓林如海儘快平息為好,年底了,忠順親王可能要來這邊過年,被他瞅見免不了要大出血。」
陳賈氏拍著桌子:「我很同意衝進去直接讓她們簽字畫押,鋪子裡送的珠寶是物證,再有這些在官府衙門記了檔的過戶文書,最後我把那些被抓了當家人的太太找來,人證物證齊全,林如海怎麼都抵賴不掉,只能老老實實趴下,敢再鬧試試。」
「也行。」薛二太太點頭同意,「甄家三房的老太太在狀元樓里壓場子,提點那些消息靈通的,送不出銀子她們那群人真的會炸,我家老爺現在都出不了門,今早上事一出,全亂了套,那群鹽商已經快崩潰了,唉。」
「能不崩潰嗎?說抄家就抄家。」甄王氏點點頭,「你家老爺也是,怎麼能送罪證過去,原本不過花錢消災的事,誰信他沒有證據敢下死手,他們自己撐不住泄了底,跟咱們幾家又沒關係,大不了之後林如海再抓人,吃服藥半死不活,他又能怎麼樣。」
「這……」薛二太太的臉沉下來,有些擔憂,「我家老爺可是做錯了事?」
第37章 強行收禮
「嗯!」甄王氏重重點頭,「二老爺今兒晨起被人堵在府里出不去,遞上來的帖子還是各路京官、通政司那等人家的帖子,他們拿背後之人壓二老爺呢。往日瞧著那群鹽商老實,實則早已另投他人,把二老爺氣個半死,一早上在家裡罵罵咧咧,這才讓甄三老太太出來主持大局。」
「那可真是……」薛二太太有些憂心,「回頭我家老爺還得上門賠罪才行,多謝你透給我知曉。」
「你家老爺別總跟著我家大老爺,大老爺萬事不管,出了事只會找二老爺善後,他們是親兄弟,又是做大哥的,你家好歹提前跟二老爺說道說道,得了二老爺的同意再做,也免得出了事要落下臉賠罪。二老爺真氣死了我家老爺擅自做主弄死林珏玉的事,這才想給林如海點面子,怕他真的破罐子破摔,所有人都沒好日子過,咱們難道還能給他陪葬不成?」
「那肯定不行!」薛二太太沉著臉搖頭,「回頭我肯定好好跟我家爺說這事。」
「你也別說是我故意掛你的臉面,原是甄三老太太今日被臨時叫到府里來,當著我的面說的,說我跟你兩家好得跟一家似的,全讓她家老爺善後,可見氣得不輕,連我這個大太太都不放眼底。」
「消消氣,待會兒有什麼看重的,全帶回去,我讓管事的把好東西全拿過來給您瞅瞅。」
甄王氏微微笑道:「我還能差你這些個?」
「多多益善,年底了,也該添置幾身,就算您不需要,你家姑娘們難道也不需要?」薛二太太心中滴血,面上還是和氣良善。
當然,陳賈氏也見者有份,誰叫薛家地位最低呢。
「我這就讓人去把剩下的幾家太太全叫來,還有那幾個上了名單的,要做就做絕一些,大不了拋幾家明顯有異心的出去,叫他們緊緊皮子。」陳賈氏將名單交給她們看,不用說肯定是她家知府老爺擬定的名單。
「去叫吧,讓她們快些來,從鋪子後面進,我去安排些個婆子攔著林家的下人。」薛二太太說著就出去幹活,陳賈氏也知會身邊人去辦事,甄王氏悠哉悠哉,樂得自在。
論起出身,她是金陵王家二房的大姑太太,跟王子騰是堂兄妹,嫁給甄家大老爺後,可比薛王氏要過得體面。
京城中的嫡支是勛貴,守著原本的那點家業,越過日子越窮,哪像他們背靠甄家,宮裡有甄貴太妃和上皇,還有個郡王爺保下半輩子無憂。
成衣比珠寶更複雜,錦緞種類繁雜,價格變化巨大,但絕對不像珠寶首飾那樣天差地別,最頂級的那種一看就知刺繡比布料更貴。
所以成衣管事帶得多,好的次的加一塊差不多5000兩,相應的,日常穿出去更容易被人記住,每家成衣鋪子的花樣肯定都不一樣。
徐嬤嬤和林笙家的可能對部分比較了解,但絕對不會完全懂,張冠李戴或說是次品,你也沒法說清楚。
比如蜀繡、蘇繡,看得懂有什麼用,她說是鋪子的繡娘仿製的,好看是好看,不是真品,達不到別人的工藝。
更甚者還可以說線頭沒收好,能看出來,整體價格不就下降許多。
成衣鋪子拿出了壓箱底的好衣裳,連夜根據林府送來的尺碼改好的。
不僅薛元娘有,黛玉也有,春夏秋冬四季每人24套,一套大概十來兩,繡工都還行,勝在錦緞不錯,看得出有點價值,但價值不多。
「這些是今年流行的款,原本穿著出門走禮沒問題,可惜繡娘沒弄好,留有一點瑕疵,若非您吩咐只是家中穿戴,我也不敢拿出來給您看,一直壓箱底一直沒拿出來賣,所以半兩銀子一件賣掉,留著也難受。如果要專門定製,年前有些優惠,十兩一件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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