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盈嗤笑一聲,「你自然不知,因為裡間歇息的男子哪裡只是有些身份?他可是當今天子!」
一句話擲地有聲地落了下來,凝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倘若那人當真是當今天子的話,那……那紀蘿豈非是與當今天子有那層關係?
這……這實在太過荒唐了。
見凝露神色僵住,王玉盈臉色越發沉了下來,「裡間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當今天子,難道你覺得紀蘿竟會同當今天子勾搭在一處?」
王玉盈這話說得直白,凝露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按理來說,天子自是不可能與紀蘿有所牽扯,可她白日裡也確實看得分明,紀氏與那男子舉止親密,也確實一同進了那客房。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王玉盈冷眼看著凝露,「所以你再與我說,你當真看清了是紀蘿與當今天子一同進了客房?」
「這……」凝露顯然不敢再那般篤定,甚至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當真是看錯了?
畢竟她為了不被兩人覺察,只是遠遠看著,不曾瞧清楚那男子面容,至於紀蘿,她似乎也並未看得那樣分明……
見她一直答不上來,凝芳尋到時機,便故意道:「今日壽宴來往賓客眾多,凝露妹妹看錯了也是正常,與姑娘把話說明了便是,又何必咬死不肯承認,反而讓姑娘受了苦
呢?」
凝芳平日裡不聲不響,可對凝露的怨氣卻是一早埋下,這會兒故意如此說,也是讓王玉盈對凝露又多了幾分不滿。
偏偏凝露這會兒也沒法子解釋,不論凝芳如何說,也都只能一一受著。
不過王玉盈折騰到了半夜,身上也實在疲累,實在無心繼續與她們計較這些,便只冷聲道:「今日之事,我也不與你過多計較,只是你辦事不力總要受些罰,否則往後我身邊人皆是如你這般,豈非亂了套了。」
凝露哪裡敢再為自個辯解,只得垂首應了個「是」。
王玉盈瞥了一眼窗外,這會兒已是到了後半夜,外間才下過一場雨,雨勢雖不算大,可卻也下了好幾個時辰,地面濕漉漉的,時不時還有冷風吹著,若跪在外間,應當是要受不少折磨的。
如此想著,王玉盈心下便也有了主意,「我今日因著你辦事不力在華慶院跪了好幾個時辰,我也不為難你,這會兒也快天亮了,你只跪到天亮便行。」
在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屋內跪幾個時辰和在積了水的院子裡生生跪上幾個時辰哪裡是一回事?
可凝露也不敢多言,只得應下。
而王玉盈歇了一夜第二日再起身來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成了凝芳。
旁的事情凝芳或許不如凝露,但她也是在王玉盈身邊侍奉了許多年的,對王玉盈的性子自是了解,倒也不至於讓王玉盈覺得不習慣。
至於凝露,在雨地里跪了一夜,今日一早其實已經是搖搖欲墜。
偏偏凝芳記著從前與她的恩怨,不僅沒讓她去歇著,反而將熬藥的差事交給了她。
凝露不得不強撐著去辦這事。
這會兒王玉盈雖起了身,可因著昨夜那一番折磨,一雙腿依舊有些不利索。
她昨夜那般吃了癟,今日心裡還憋著火氣,連早膳也沒用上幾口便令人拿了下去。
偏偏這時院子裡來了一人,竟說是酒樓的掌柜,姓王。
「怎會有酒樓的掌柜尋來?」王玉盈聽底下人前來稟報自然奇怪,「我去也不曾去過那酒樓,他怕是尋錯了人!」
底下人神色顯然有些遲疑,但迫於王玉盈壓力,到底如實道:「回姨娘的話,那王掌柜說……說是王紹王公子令他前來的,他說王公子這些時日在他酒樓消費了不少銀子,他去向王公子要債,王公子便報了您的名諱,所以此番他過來……」
話說到此處,王玉盈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從前王紹在那些青/樓酒肆消遣,用得銀子都順理成章地記在了袁慶生頭上,袁慶生不缺銀子,也願意為他消債,只是如今王玉盈已經與袁慶生和離,他沒了這個姐夫,想著她這個姐姐好歹是永寧侯的妾室,便索性報了她的名諱,讓那些個青/樓酒肆的老闆索性來問她要銀子。
王玉盈原本心裡便堵得慌,聽得這話更是氣得渾身發顫,她猛地一拍桌子,幾乎是咬著牙道:「你讓他滾出去,誰使的銀子只管問誰要去,我與王紹早沒了姐弟情份,就算是他死在外頭了,都不必來同我說道!」
這自然是氣話,可底下人見她發了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慌忙應下,而後轉頭去與那位王掌柜傳了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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