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日夜裡,他展現出來的本事卻好似將一切盡數戳破,讓紀蘿也無法再裝作什麼也不知的模樣。
不過她也越發確定,謝元墨對她,絕無惡意。
否則他大可以見死不救,任由紀蘿死在那些匪徒的手中。
謝元墨沒想到紀蘿一開口,卻問了這個問題,他遲疑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不是。」
紀蘿見他許久不曾回應,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或許有些冒犯,正想讓他不必回答,可不想他竟給了答案。
這也是他頭一回在她面前承認,他確實是有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此處,也是別有目的。
至於那個目的到底是什麼,紀蘿或許好奇,可她明白若再問下去,便是她逾矩了,於是移開目光,輕聲道:「那我也還叫你南星吧。」
她頓了片刻,又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啊?」
「或許過幾天我需要去處理一些事。」謝元墨語氣很是認真,」
但我會再回來的,到時候我會幫你,幫你將一切調查清楚,讓背後之人付出代價……」
他的話說了一半,便被門外傳來的急促敲門聲打斷。
這樣的聲音瞬間讓紀蘿想起那日雨夜,她的臉色一片慘白,連身子都開始微微發顫。
而謝元墨幾乎下意識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身後,「放心,有我在。」
紀蘿抬眸,正好與謝元墨的目光對上,他眼底的篤定與他掌心傳來的溫度都讓她瞬間安定下來。
她輕輕點頭,無聲地告訴他,她相信他。
可也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稍顯煩躁的催促聲音,「阿蘿,是我,快開門!」
竟是趙承嘉的聲音。
第35章
紀蘿看向身邊謝元墨,心底竟是生出一種被捉姦的慌亂來。
她不在意趙承嘉如何想,可若是這樣的事情傳聞出去,她反倒成了做錯事的人,不僅會被壞了名聲,更是讓趙承嘉占了上風。
這絕對不成。
況且謝元墨也有心隱瞞身份,若被趙承嘉扣上那樣一頂帽子,恐怕對他也影響頗大。
可眼下趙承嘉已在門外,即便讓謝元墨翻窗離開也是來不及,況且這房間不大,這樣的動靜定會被趙承嘉覺察。
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既如此,那就只能給謝元墨尋一個藏身的所在了。
門外趙承嘉敲門的聲音越發用力,語氣也越發不耐煩,「阿蘿,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開門?」
一聲又一聲,宛若催命。
紀蘿看了看周圍,他的身量頗高,好似只有一處放置衣物的柜子足以容納他,於是也顧不上其他,拉著他到那衣櫃旁,「你先在此處躲一躲,千萬不要出聲。」
謝元墨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點頭。
等他整個人躲進了衣櫃,紀蘿才儘可能平和了心緒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趙承嘉身著墨衣,眼底的倦色幾乎無法掩藏,顯然是幾日奔波少有歇息的時候所導。
而他大步進了裡間,等左右瞧了幾眼,見四下無人面色才算有所緩和,可一開口依舊是質問的語氣,「你人既然在,為何這樣久才過來開門?」
「我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適。」紀蘿抬眸看向他,「從搬來莊子便病著,落胎後又連日奔波,昏昏沉沉地睡了幾日,如今身子也不曾好全,方才侯爺過來時我才睡下,聽到聲響只以為是匪徒又來了,所以耽誤了時間。」
紀蘿所言並非全是假話,她從剛來莊子時確實大病了一場,而匪徒之事,她心下明白趙承嘉人既然已在此處,定然也是知道的。
果然,聽得紀蘿如此說,趙承嘉眼底那最後一絲疑慮也盡數散去,他確實已經知曉莊子來了匪徒之事。
這莊子裡的下人都是他安排的,眼下雖伺候著紀蘿,可到底是他的人,他只一過來,就已經有人向他稟報了此事始末。
趙承嘉知曉紀蘿與芸枝間早不只是尋常主僕,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比之尋常姐妹還要更深。
可偏偏芸枝卻當著紀蘿的面被那些匪徒殺了,想來紀蘿定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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