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的概率可不算高。

如果抱著寧錯勿漏的想法，那前後兩次爆炸的成本也太高昂了。

余楚欣倒沒流露出意外的神情，只是臉色微沉，「對方埋的棋子比我預想的還要深。」

這是承認第一公會的臥底沒拔乾淨了。

姜枳思索片刻，「公會裡能了解到你行蹤的成員多嗎？」

「不多。」張懷玉回道，「我們倆除了每天必開的會，其它時候經常想做什麼做什麼，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明天會在哪兒。」

「那會不會是跟蹤？」

余楚欣同樣否認道：「不可能，我上午是和張懷玉一起去的副本大廳。中間站除了遲以禎，沒人能瞞過她。」

張懷玉炸了，「你是說我比不過遲以禎？！」

余楚欣頭也不回道：「難道不是嗎？」

當初不知是誰和遲以禎爭奪最後一個名額，最後惜敗了。

「但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的時間，足夠我把他遠遠甩在身後了！」張懷玉不服地辯解道，看上去大有餘楚欣不改口不罷休的架勢。

余楚欣被纏得頭疼，果斷把鍋甩給姜枳，「你可以去問問姜老闆，她既認識你，又認識遲以禎，如果非要評判的話，她是最合適的裁判。」

姜枳：「？？？」

迎著張懷玉火熱的目光，她乾咳兩聲，「......我可以改天把遲以禎叫出來，讓你們倆一決高下。」

張懷玉脫口而出，「好！那就說定了！到時候你們都要到場！」

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要讓你們都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八年後的贏家！」

余楚欣：「......拭目以待。」

「排除跟蹤的可能——」周茜把話題引回正軌，「這位臥底在你們公會的地位不低。」

余楚欣嘆了口氣，沒承認但也沒否認，「所以比起副本、覺醒......現在臥底才是最讓我頭疼的。」

這件事她們就插不上話了。

姜枳和周茜默契對視一眼，姜枳出聲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把晶片放在我這裡，等臥底處理乾淨再拿回去。」

余楚欣眼底微訝，很快做出決定道：「我當然不介意，麻煩你了，姜老闆。」

「不麻煩。」姜枳誠懇道。畢竟只用把它扔進背包就行。

接下來的會議幾乎都圍繞著背後真兇展開。周茜堅定認為指使偷襲的人和讓副本覺醒的人屬於同一勢力，但余楚欣顧忌得更多，覺得她被偷襲這件事背後還有無數的對手在攪渾水。

兩人無法說服彼此，姜枳和張懷玉只好各拉一人，讓戰火平靜下來。

姜枳提議道：「可以等余楚欣先調查幾天，把臥底挖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麼額外的信息。」

周茜和余楚欣默認了。

張懷玉鬆了口氣。她是真怕兩人在會議室打起來，這裝修一看就不便宜，第一公會要是賠出去一大筆錢，就真的雪上加霜了。

會議最後以姜枳的提議告終。

周茜同意歸同意，但還是給余楚欣下達了一個deadline，如果三天後她沒有從臥底嘴裡挖出足夠有力的證據證明她的觀點，四人接下來的討論都必須圍繞自己的假設展開。

余楚欣答應了。

兩人幾乎是打了個賭，針尖對麥芒，看得姜枳和張懷玉緊張兮兮，直到她們終於分道揚鑣，才緩緩舒出一口氣。

接下來的三天，姜枳都過得異常平靜。包括顧客和熟人在內，沒有任何玩家來打擾她。

上午做完道具，優哉游哉地去包廂里享受美味的午餐，然後趿著一雙棉拖去倉庫里製作光腦。第一公會的訂單完成後用遊戲的交易平台轉給余楚欣，再找蔣厲收錢，同時和他說清楚，情報欠的債就此還清。第五公會的會長同樣大方地抹了零，五萬金幣瞬間到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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