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不擇路,指著元斕,吞吞吐吐道:「她、公主她…」
元衡冷笑,聲音毫無波瀾,「她給你下毒,不給解藥,你就要死了。」
珝兒腦中嗡嗡作響,想不到其他的,只有那句「快死了」縈繞在耳邊。
他喃喃重複了一句,眼淚竟是奪眶而出。
元斕嗤之以鼻,嫌棄至極,直罵道:「真是個蠢貨。」
珝兒恍若未聞,一直斷斷續續重複:「我快死了…」
岑璠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唇一抿,抬起袖,手心實實在在扇了一掌。
珝兒的聲音便是停下,他默不吱聲,臉上如火燒,卻是清醒了許多。
他反應過來,眼神懇切,「阿姊,我不會死對嗎?阿姊會救我對不對?」
珝兒顫顫巍巍站起來,想再說什麼,可岑璠又是一巴掌,比剛才還要重一些。
她眼眶紅潤,想強忍住情緒,卻還是低下了頭,抓住他的肩膀,低聲啜泣,「我說的話,你為什麼總是不聽…」
她捶打他的肩膀,拳拳結實,句句埋怨中透露著絕望無力。
元衡不忍見她如此,將她拉開,攬住她的腰,不容她推開。
他看向珝兒,眼如冰刃,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你不會死,但你必須給你阿姊道歉。」
珝兒倒也是沒再犟,斷斷續續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懷中的人仍在抽顫,元衡面對如此亂糟場景,也一時覺得頭疼不已。
他還從未見過她這般撕心裂肺地哭過,就為了這麼個一事無成,還總是對她視而不見的廢物…
上輩子的他對她也如此惡劣,她也這般死心塌地。
難不成她便是喜歡別人這麼對她?
元衡轉眼間就否認,可又不禁想到他剛才來時聽到的話。
若不是他闖進來阻止,她會答應元斕嗎?
他不敢細想,只能又看向懷裡的人。
她似是已經止住了眼淚,只靜靜看著珝兒道歉,可那面色似枯木般憔悴。
眼神中的暗淡無光,他只在上一世見過。
那時她要與他和離,也是這樣看著他,消沉的似被熄滅的火焰,看他的瞳中再無光彩。
現在那目光比上一世還要悲戚。
他不喜歡她這樣看著別人,即使對面是她的弟弟。
不論是喜怒哀樂,都該是屬於他的,就算是那樣悲戚的目光,那也都是因為他。
都該是他的才是…
元衡心中鬱結難舒,眉頭越皺越緊,無法自己隱忍,便是手臂用力晃了一下她。
岑璠回神片刻,抬頭看他一眼,而後便又是低下目光。
一陣鈍痛自心底席捲而來。
元衡就是不明白,他分明對她這樣好,她為何會對他視而不見呢?
他不願再這樣下去,想要立刻阻止她將這些情緒給予給他人,冷眼一掃閣樓內的人。
元斕被那冷眼划過,身子一顫。
元衡厲聲道:「滾回你的公主府,若再踏出一步,本王不會再客氣。」
說罷,他也未等元斕回答,攬著她離開。
珝兒緊隨其後,手背不停抹眼淚,一張臉哭得紅撲撲的。
元衡的臉卻越來越冷,一句話未說。
喜鵲等在門外,墨群和她站在一起,等到鋪子裡的人出來,都行了一禮。
墨群抬起頭,喜鵲頭卻始終微低。
元衡餘光
掃向二人,冷漠道:「你可知罪?」
墨群頭仍然抬著,這話顯然不是在同他說。
喜鵲自知騙不過,撲通一聲跪地,全身都在發抖,「殿下贖罪。」
岑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可須臾後卻又覺得,在這王府,不論是背叛還是欺瞞,都不是什麼怪事。
親兄妹尚且如此,何況是喜鵲呢?
元衡道:「奴婢害主,既然如此喜歡公主府,那打死後,便將她送去公主府上吧。」
喜鵲睜大眼搖頭,轉頭看向岑璠,「王妃娘娘饒命,奴婢沒有想害小公子,公主只說讓奴婢確保小公子來見她,奴婢的家裡人在公主手上,不得不這麼做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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