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這四年,他過得不比你輕鬆。」
程景知發著愣,握勺子的手有些緊。
她才沒做多少次這種事呢,他就知道了?
陳溫綸很明顯是在點她。
是啊,他這四年過得這麼辛苦,所以她才要繼續做。
」我知道了,陳助理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把這些都收了吧,吃不下了。「
陳溫綸有些錯愕,他費這麼大勁把真相告訴她,她就這樣的反應?
真是心狠如蛇蠍。
程景知像是掉入一口井,不斷往下墜,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摔到井底,所以才感到格外害怕,墜著一顆心怕自己隨時會死。
她睡不著了,插入電話卡,兩條信息跳出來。
她一一看過去,已經越發煩悶。說實話,真的做不動,尤其在陳溫綸這番話之後。
入夜後,陳溫綸離開,程景知再去了一次書房。
很輕而易舉地,再次拿到了楚斯柏發消息要的那份文件,這次,他要的是原文件。
程景知蹲在地上,有些發麻。她沒有放任何替代品進去,她期盼楚熠就在這時推門而入,把她抓個現行。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對她不設防,她想從他這裡要什麼都輕而易舉。
楚斯柏貪得無厭,她不能再和他合作。
當初,在喬彥今家見到他,她做出妥協不過是權宜之計。她總不可能真的為了楚熠就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她承認,她是自私的。畢竟,她從楚熠回來後就沒在心裡百分百地相信過他。那樣的場景,她要先自救。
她又怎麼會知道,楚熠把真相瞞了這麼久,一個字都沒有和她提過。怪就怪他自己沒有長嘴,總之不能怪自己。
而且,陳溫綸本來就和他是一隊的,誰又知道陳溫綸說的是不是真的?
山彎的路很好開,晚上開著路燈一路點綴到公路。
她還有點犯暈,好幾次,她寧願自己衝破圍欄,栽到山底去一了百了好了。
但她不想那樣自私,她還眷戀她的家人,不想讓他們沉浸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
到地點,程景知拎著裝著文件的黑色垃圾袋,走到一個小區外的垃圾點邊,放在最旁邊,靠著柱子,再拿走旁邊那一袋。
回程的路上,她萬分忐忑。果不其然,在開車上山的路上,遠光燈逼停了她。
老鷹和阿珊衝下車,她拿起副駕的烤串伸出窗外道:「我沒事,就是餓了想吃這個。」
老鷹和阿珊鬆了一口氣。
回去是阿珊開的車。她靠在后座,手上拿著發燙的烤串,一回到房間,她就吐了。
沒法吃,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後來她逼著自己吃了幾串,將剩下的分給了老鷹和阿珊。
她等到半夜,把替代文件放回去。
偷偷抹了一把淚。
說了一句:「楚熠,再見。」
·
楚熠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程景知已經好完全。
他瘦了很多。
程景知給他夾菜,讓他多吃一點。
楚熠笑著看她,吃過飯回房休息。
才半個月沒見,不知道為什麼像是隔了好幾年一般陌生。
程景知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是心虛。她早早便躺到了床上,開始打腹稿。
楚熠似有所感,洗過澡上床,把她緊緊擁到懷裡。
他埋頭在她蝴蝶骨處深呼吸,然後落下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吻,直到她的唇邊才停下。
「回來才聽金管家說你病了,怎麼沒告訴我?」
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打電話告訴他她生病了,到底這個家是他在管還是陳溫綸在管?
程景知嬉笑著挽住他的脖頸,「小病,中暑而已,又不嚴重。而且我媽媽也來了,休息兩三天就好了,我現在生龍活虎,今晚可以和你翻雲覆雨一整晚。」
楚熠笑著嘬了她兩口,原本很想她,很捨不得她,只是想把她緊緊抱著睡覺。結果倒是自己先方寸大亂呼吸急促。不一會兒,就坦誠相待。
他要怎麼去形容想她的這半個月。找不到任何言語,他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
這一晚,露水四濺,意識混沌,精神亢奮,肌肉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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