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知拔掉手機卡, 閱讀過信息後,她便有些悵然若失。
不過是祝福一類的詞語,類似於,首戰告捷, 她立了大功, 最後又說道, 不過這對楚熠來說並不算什麼致命的, 還望她繼續努力。
程景知依舊是截圖上傳, 刪除消息一條龍操作。
什麼時候起,就連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冰冷的電子光下心臟也會驀地一緊。
她的適應能力不錯,從關則到楚熠, 現在她看到關則二字竟還會感到些許陌生。
楚熠的電話打得有些久, 回到房間時, 她已經在入夢的邊緣。能聽見他走到床邊親吻她的額頭,進入浴室洗澡,有細微的水流聲,再到後來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她做了個噩夢驚醒, 夢見她的計劃失敗,她巧舌如簧想要辯解, 最後被楚熠反殺, 他手持冰冷器械對準了她的前額,正是入睡前被他吻過的位置,溫熱柔軟的觸感瞬間冰冷。
夢裡被子彈擊中腦門時, 她沒有感受到身體的劇烈痛感,有的只是一種從潛意識帶來的悲痛。
她哭醒了, 眼淚沾濕了枕頭。
睜開眼,楚熠手拿紙巾在為她拭淚。
他滿臉擔憂:「怎麼了?夢見什麼, 怎麼哭得這樣讓人心疼?」
夢裡的內容自然是不能說給他聽的,於是隨口編了個謊言:「夢見有人不讓我們在一起,然後搶了我的冰淇淋。」
做夢而已,很多時候不需要講究那麼多邏輯。有時候會忽然平地起高樓,有時候明明從樓上墜下卻又忽然變成一隻小鳥在高空翱翔,有時候沙漠裡的噴泉可以將人送上太空,月亮有鯨魚在看守,人類征服海洋,在海面正常行走。
楚熠無奈笑笑,擦她眼角又溢出的眼淚,「冰淇淋,好,明天買一百個。」
程景知問他為什麼不問是誰不讓他們在一起。
楚熠說:「還能有誰?那個唯一不讓我和你在一起的人已經死了,至於其他人,根本不重要。」
話音落,他又皺起眉頭一本正經道:「明天找人問問,她是不是缺什麼了,我給她燒點,讓她別來煩你。」
程景知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被他最後那句話給逗樂。
還好只是夢境,還好醒來你還在,儘管可能曇花一現。
再度入眠,沒睡多踏實。清晨時分,被子下有人矗立,起初只是慢慢磨,後來一把火燒起來,她的清晨,身體被這把火燒得通紅。
楚熠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先探入指腹,待雨後的泥土鬆軟才不緊不慢推進。
大早上,程景知對上他的眼,覺得有點恐怖,他眼神好嚇人,像要把她吃了。
偏偏也只是看著嚇人,實際溫柔得要命。
程景知覺得心裡不舒服,喃喃道:「你好兇。」
他聽見,原本黑著的臉忽然勾唇一笑,「這就凶了,是不是沒見我凶過?我好像沒有凶過你。」
「現在就挺凶的。」她有點生氣,不想再攀他的肩,鬆了手砸在床單上,卻一下被他握住,扣得很緊。
「我不會,捨不得凶你。」
程景知不太相信他的話,尤其這種時候說的話,有幾分真?
可他的確只是臉臭,行動上很溫柔,讓她好幾次被拋上雲端。她聽見他悶哼的喘息,低聲問她,愛不愛他。
不回答的時候速度會加快,她對抗不住,只能投降,說愛他。
重逢後的愛他,他終於得到。儘管是在他的威逼之下,但他依舊珍惜,埋下頭與她熱切地親吻。
清晨始於這場交疊的浪潮之後。
程景知接到一個新項目,楚熠則需要再去港島出一次差,他留下了老鷹和阿珊,以及陳溫綸。
老鷹和阿珊每天會跟著她一起去上班,距離和她挨得不近,但遠遠一看,兩個大高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挺嚇人的。
段承悄悄對老闆說:「老大,如果我現在忽然把你摔倒,你這兩個保鏢會不會掏出那個立刻把我崩了。」
程景知忍不住發笑,「天啊,段承,我真要笑死了。少看點昆汀吧,這裡是中國,不是阿美莉卡。」
段承笑著撓撓頭,中途端水去給兩位保鏢喝,沒人理他,他看向老大求助。
程景知揚聲道:「你倆不口渴啊,天這麼熱呢,等會兒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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