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樓層,有人候在此處,見他來恭敬叫了一聲「楚董」。
他點頭,跟著那人走。他腳步沒有先前那麼頹然了,此刻像是充了電,腳下也生了風,走起路來格外有勁。
那人帶楚熠到房門外,敲了敲門,很快有人來開門。
房內密不透風,窗戶窗簾拉得很緊,旁邊站著好幾個穿黑衣的高大男人,有兩個把楚斯柏壓得死死的,他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陳溫綸見楚熠來了,走上前去,沖他點點頭。
楚熠先忽略了沙發上的男人,問陳溫綸消息屬實嗎?
在程景知去洗澡時,他接到了陳溫綸的來電。
陳溫綸點頭:「喬家人親口說的。」
他聽完心情頗好,抑制不住地揚起嘴角。
楚斯柏見他來,嘴裡說不出好話,罵得很是難聽。
楚熠倒是沒見惱,慢悠悠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他語氣輕鬆,聲音卻是冷的:「二叔怎麼這麼生氣?是他們招待不周?」
「我去你……」
還沒等他罵完,陳溫綸上前給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在這個安靜得密不透風的房間里,這一把掌顯得格外響亮。
楚斯柏又轉頭罵陳溫綸:「你當我們楚家的狗當了這麼多年!還敢打我!你他媽算什麼……」
沒說完,陳溫綸又是一巴掌。
楚熠輕輕拍了拍楚斯柏的肩:「二叔還是省點力氣比較好,明天還要見客戶,臉傷了影響可不好。」
旁邊有人上來給楚熠點煙,他沒吸,放任它夾在指間,騰起裊裊白煙,薰染這一屋糜爛氣息。
楚斯柏還想罵,楚熠食指比在嘴唇前,「噓」了一聲。
「我很好奇,二叔今天都和景知說了什麼?」
「我身邊都是你的眼線!你問他們不就好了!你問我有意思嗎你!」
「還是聽二叔說更有意思。」
楚斯柏原本氣得牙痒痒,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起來:「哈哈哈……我說你不顧念親情,為人心狠手辣,你不會真心愛上一個人!你的一生都會和耿露一樣!孤獨終老不得完整!你不是愛她愛得緊,當初差點被打死也要我給她遞口信嗎?我、沒、遞!哈哈哈……我要看著你痛失所愛!我告訴她你只愛權利,那大小姐生活在象牙塔里,最討厭這些腌臢的交易,你猜她怎麼想?我看她都快要哭了!哈哈哈哈……楚熠,你……」
「彭——」
楚熠將菸蒂含在嘴裡,那隻手順道薅住他的頭髮,猛地往前面的木桌一砸。
楚斯柏被砸懵了,半天沒動彈。
楚熠這才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想來她大概不准他吸菸,又把煙拿下來捻住,沖一旁勾了勾手。
旁邊人會意,遞來菸灰缸,楚熠將煙摁滅,拍了拍手蹲下來,再次抓住楚斯柏的頭髮,抬起他的臉來。
一瞧,額頭又紅又腫,只是沒出血。
「二叔您這皮夠厚的,這樣都沒流血。」
楚斯柏人在犯暈,沒來得及回答。
楚熠極冷地扯了扯嘴角:「您這張臉都腫成豬頭了,明天的生意只怕是做不成……這樣吧,換個人去,您就別管了,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對吧?」
楚斯柏回了點神,手抬起來些,抓住他的衣袖,有些語無倫次:「不……不行……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心血……不能給別人……」
楚熠撫開他的手沒費多少力氣。
他站起來,極為嫌棄地撣了撣衣袖。
「差點忘了,還得謝謝二叔,要是沒有二叔今天那番話,知知只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理我,多謝你啊,這下我不會孤獨終老了。」
第22章 荼蘼
從楚斯柏的房間裡出來, 楚熠注意到陳溫綸瞥他好幾眼。
「要問什麼?」
陳溫綸走在他身側,他被耿露接回來後,先前跟在耿露身邊學習公司事務,之後才被派去跟楚熠, 一跟就是好幾年。
所以不消說別的, 陳溫綸十分了解楚熠的性格, 此刻便是他再顯山不露水也知道他心情頗佳。
「這是和好了?」
程景知在楚家的存在, 有些兩極分化。
知道程景知的人基本知道她與楚熠在一起的全貌, 不知道的人只會將她放置於茶餘飯後的閒談,完全無法將兩人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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