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察覺到程景知眩暈得厲害,他才緩慢停下。
「怎麼能……」他喘息中帶著些許委屈的音調:「怎麼能騙我說周末有事,結果竟然是和他一起來度假……」
第20章 發顫
楚熠得知程景知去度假村的消息是從楚斯柏的隨行助理那裡知道的。
助理向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提到楚斯柏中午同喬總與喬總的未婚妻一同用餐。
楚熠問他哪個喬總?
對方回答是喬彥今。
後面便只是照例詢問, 等電話掛斷他再查看昨晚和程景知的聊天記錄,她說周末有事,原來有事是指和喬彥今一同度假。
原來她說的以後都不要聯繫,是真的。
心臟有些不正常的持續性的抽痛。
原本的自信滿滿此刻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他到底在得意什麼?
當天的工作被他早早結束, 他叫上司機開車前往甫澤山度假村, 抵達的時候已是暮色黃昏。
在這裡尋她花了點時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急, 聽見她和喬彥今一同度假就像他們如今正在度蜜月一般 。
最終在餐廳外找到她, 那時太陽恰好落下,只剩最後一點餘暉,鳥啼聲似昏鴉, 正從他頭頂飛過, 他沒有抬頭確認是不是烏鴉, 只覺得心裡被這鳥叫得有些荒涼。
透過落地的流水玻璃窗,波浪輕柔迭起,她的背影在水簾後顯得愈發看不清楚,旁邊坐著喬彥今, 依舊在全程照顧她。
天色很快暗下去,她這一餐飯吃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直到看到喬彥今靠近她, 她也湊上去,幫他拂了拂臉上的髒東西。
他預估錯誤,對於程景知來說, 他根本就無足輕重。
·
程景知逐漸恢復了呼吸,她被楚熠籠罩住, 動不得分毫。
果然,他能輕易挑起她的任何情緒。不知道他從何得知自己與喬彥今接吻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事。
但此刻,她不想和他解釋任何,她也要嗆他的肺管子。
「楚熠,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楚熠感覺自己正在被抽筋剝骨,痛得他四肢發麻。
「以及……」她又說道:「我與任何一個男性做什麼都與你無關。所以不要管我的閒事,你沒資格過問。」
她看到楚熠的眼睛像一顆透明的玻璃球,產生了裂痕,似隨時都可以碎掉,只要她再用力一點點。
不過她不要就這麼把他掐死了,她要看著他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增添一道又一道的裂痕,最後她都不需要用力,只要一個眼神,他就會灰飛煙滅。
她輕蔑地笑笑,掐住他的下頜:「就你這樣的覺悟還想做我的情人?不如還是省點力氣對付你那些不省心的親戚吧。」
說罷,她甩開他的臉,看著他瘦削的臉龐,心臟好似被冰封,眼裡只剩一片凜冽。
原以為楚熠會因
為她的態度知難而退,誰知他雖然易碎,可醋意卻爆發得更大。
他拿出反正已經惹她生氣了,破罐子破摔的氣勢。轉過頭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又急急落下吻。
程景知必須要承認,在力量的對比上,她與楚熠之間隔著十萬八千里。
即使是這樣的吻,她也無法反抗。
她伸手要打他,被他一隻手抓手她的兩隻,高高舉起壓在牆面。她要用腳踢他命門,他比她快一步,頂開她的雙膝,壓住她的大腿,她根本動彈不了,力氣都被他給鎖住。
而他另外一隻閒著的手,還有閒心掌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貼,順帶輕撫。
程景知用力抵抗而發出的氣音最終被他捲舌吞入腹中。
頭暈依舊在持續,她漸漸找不到支點,整個人都像快要被熱化。程景知有一瞬間的後悔,上次不該說他吻技不怎麼樣,如今他氣極使出看家本領只令她招架不住。
他要她繳械投降。她偏不,她要看著他落魄,墮落,哭著來求她,最後被她一腳踩碎。
她要主導這場吻。
很快,她不再任人宰割,之前拚命躲避的小舌如今主動迎上,她要親自餵他喝下蜜餞一般的毒藥。
兩人像是在擂台上,誰也不肯服輸。
程景知想起與他的第一次接吻,還是她主動踮起腳尖,只是碰上他的嘴唇,停留了一下。他笑著捧著她的臉,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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