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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死?」冷元初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她敬重的堂哥說出的話。

「人生而不易,怎會有必須死的人?觀堂,連你也會這麼想,是嗎?當初我被冷興茂塞給陛下時,你……也會這麼覺得,事敗,我也是必須死的那個人,是嗎!」

冷元知怔了怔,看著臉色漲紅的元兒,說不出任何。

當初,他試圖阻撓表妹變堂妹,阻撓他的元兒離開他嫁給溫行川,便是因為知道她的命數,他想改命,卻因穗德錢莊被溫裕做局,含著無盡的痛楚將她扶上馬車。

冷氏族自八百年前自黔東南遷居紹興,不知踩了多少人血,才成江南豪門世家……

「觀堂,你懂嗎?哪怕李昭漪害我不淺,我也接受不了一個人,早十年就被做局,做一個必死的局。」

冷元初還想說些什麼,可她實在是無力,一股強烈的念頭突然竄入腦髓。

「所以,當年那兩場對我的刺殺,一定是冷氏宗族所為。因為我承擔著改變宗族命運的任務,但我沒有做好,所以是你們要殺我。」

冷元初似是對冷元知說,又似是對已經死去的李昭漪說,她恨李昭漪,可相同的命運落在不同時空的她們身上,唯有唏噓。

冷元初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拼命堅持和堅守的意義是什麼,恨她的與愛她的,都姓冷。

她若救,便是連仇人的爛命一併救起。

多大的仇恨,能讓冷氏族的某一人,或是全部宗人,動用能炸毀山路的火藥,瞄準她,一個命運從不在自己手裡的女子?

在祠堂被姓冷的孩童欺辱的昨日之景,在眼前浮現。

「元兒……」冷元知看著心上人被她的夫君攬著肩離去,彎下挺直的脊骨,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溫行川帶著冷元初離開天牢。他看著冷元初佯裝平靜的面容,停住腳,把她抱在懷裡。

「陛下,我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在哪裡。」冷元初沒有推開他,此刻,她也沒有旁人可以依賴。自垂髫至韶華,她雖苦,回身時,總有人在那裡,展開懷抱,等著她奔過去尋求安慰。

但現在,她身邊只剩下溫行川,一個說愛她時必須回應,說不愛她時,也要禁錮她的帝王。

冷元初嘗試在他懷裡放鬆著,被他胸膛的懷抱和熟悉的龍涎香裹挾,一點點

溫行川輕輕按住冷元初的頭,小心安撫。

「你與朕當抵肩同行的。」溫行川很突兀地說出這句話。

冷元初心裡微微悸動,又想起與他祖輩的恩怨難消,輕輕鬆開環住他的手臂,合掌福禮。

「臣妾想見一下父親。」

「冷元朝嗎?現在不行。」溫行川沒能同意,繞到冷元初的身側,手指相交,語氣遠比內心平靜,「朕要留個籌碼在身。」

「什麼籌碼?」

「朕不想被自己的妻子殺死,你太危險,但朕喜歡。」

冷元初蹙緊流暢的眉頭。

「所以你怕了?」冷元初譏諷,「陛下對臣妾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模樣,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朕不怕死,怕的是未能為你尋到真相,便枉死你手。」溫行川捧起冷元初的手背,吻了一下,貼著冷元初的耳朵,用低啞的嗓音訴著,「朕不甘心。」

冷元初被他呼出的氣息吹得耳廓痒痒的,抬手順起垂在肩前的烏髮。

回到江寧後她沒有機會將頭髮卷燙成在巴爾卡時常盤的髮髻,現在墨浪逐漸平直,和她的心情一樣。

她不想再和溫行川硬碰硬了。

她是有七情六慾之人,割捨不掉冷元朝和冷元朔對她的恩情,不能因為她讓他們再受傷。

做皇后,做皇后,她知道這條路必將充滿荊棘,但她現在,既沒有後路,又不想再退縮了。

她想利用大理寺,抓出害死秋家的真兇,她總覺得,屬於秋家的記憶那麼完整,她又怎會是冷元朝的親女兒?

還有溫行川口口聲聲說下毒者另有他人,她必須找到他,為自己和那個真正的冷元初報仇!

「陛下,臣妾愛你。」冷元初不再吝嗇說起這些話。

雖然,她以為這些情真意切又讓女子羞澀的情話應是對敬她愛她護她的夫君所說,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隱藏好心底深處對冷元知的遺憾與悲傷,與溫行川重複說著,「臣妾真的愛你。」

「嗯嗯,朕也愛你。」溫行川知道她沒走心,卻也這樣回了冷元初一路,直到仰止園。

進了抱山堂,冷元初瞧見溫行川把一間屋子變成議政的地方,龍虎衛和幾個太監才把書冊奏摺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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