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佩蘭不知小姐與知公子是否真的……在她看來,過去這三載,小姐和知公子就像普通的商人夫妻,有著共同的經商話題,能在她聽不懂的市場行情中聊得投機。
與各種膚色的客商議價博弈時,知公子會按小姐的心思由她出面,只在獲利最大的價格處交換眼神。
小姐與公子就像有心裡感應,一個眼神一個抬手就知道彼此要做什麼。
談成一單生意後,知公子對小姐更不吝誇讚,就像小姐兒時在錢莊學習時一樣。
如此,哪怕他們才來阿拉貢幾乎算是一窮二白,也能憑著在錢莊認識的人脈和卓越的能力,逐漸成為王國新貴。
但,小姐其實並沒有公開回應過知公子的愛。她一個丫鬟都能看出知公子對她噴涌的愛意,可小姐只是當他是堂哥,是親人,而非夫君。
所以她得知小姐月事不調,首先想到的,是問小姐是否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與知公子捅破窗紙。
冷元初自然是搖頭的,但她不知道,門外的夫君僅存的自信被她的沉默擊垮。
溫行川正要推門而入,又聽屋裡人問道,「那小姐,您,真的想和知公子成為夫妻嗎?」
門外人的呼吸停在嗓子眼。
但這次,冷元初開口說,「我想。」
「可是小姐,您並不愛他。」佩蘭繞到冷元初身後為她梳發,歪頭問道,「或是說,小姐對知公子的愛,並非男女之愛。」
冷元初輕笑,「你不肯尋個男人成親,到像行家裡手,指點起我來了。」
分明是打趣話,但佩蘭很急笑不出來,嚴肅回道,「因為我知道小姐望向知公子的眼神,還和從前一樣,您其實,仍是把他當成堂哥。」
她見過小姐望向溫行川的眼眸,瀲瀲桃花,無盡渴望心上人的回應。
但對冷元知,小姐的眼眸里有情有義,唯獨少了那最重要最熱烈的慾念,少了獨屬於男女之愛的情絲。
冷元初微微側頭,拽住佩蘭的手仰視她,平緩說道,「以前是我遲鈍,還在堂哥身邊嘰嘰喳喳探討紹興十里八鄉的良家才女,都被他找各種理由拒絕了。我哪敢想過他是對我藏了心思?不過,如今既知道他愛我,我一定要嫁給他的。」
「為什麼?」佩蘭疑惑,「您不是說不會嫁給不愛的人嗎?」
「……」冷元初躊躇起來。
門外的溫行川一字一句聽著,心懸在半空。不愛,她原來不愛——
「愛吧。」冷元初咬起手指,沉默很久說道,「我因為愛過溫行川卻得不到回應吃了很多苦,我想,知哥哥也一樣。如果我不回應他,他該多傷心啊。」
冷元初想到冷元知心情就會變好,堅定了想法,「和哥哥在一起的生活是可以暢想的,他說過會對孩子們視為己出,但我應該為他生一個孩子,兒子可以繼承生意,不過女兒也行,只要流著他的血脈就行。」
「……」還沒等佩蘭再說什麼,門被推開。
冷元初見到溫行川的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她每次見到溫行川,第一反應便是手指緊張纏繞在一起,半長的丹甲深深陷進皮肉。
方才的話不知道他聽到多少,尤其是她無意間說起景程。溫行川是聞一知十之人,他若猜到景程是他兒子,一定會搶……
不,不行!
女子忽然難過,她明明想要與前夫一刀兩斷,卻次次在他身下丟了自我。她現在,和那些明明有丈夫,卻遊走在巴爾卡王公貴族之間、貪圖享樂的情婦有何區別?
冷元初背過身的同時,被溫行川一把拽到腿上坐穩。
她掙扎想走,再被溫行川按在臀側,很曖昧的位置。
冷元初緊張起來,不受控想起她與溫行川翻雲覆雨時的感受,酥酥麻麻的感覺從男人的掌心處傳遍四肢。
每次被溫行川按住,理智告知她必須逃離他。
可當溫行川吻她,按住她的唇瓣與花珠時,她會失去全部的清醒,迎合他的攻勢。
她唾棄這樣的自己:明明早已穿著白紗與冷元知在教堂交換了誓言,現在卻被溫行川脫去衣衫糾纏不息,像什麼話?
她與溫行川的婚事沒有敬天敬地,沒有按禮教水到渠成,忤逆了千百年來的規矩。
肯定沒有得到神佛的庇佑,才讓她遭那麼多罪!
講句難聽的話,她不過是溫行川圈在身邊的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與那些金髮碧眼的情婦又有何異……
冷元初伏在溫行川的懷裡無聲哭了起來。
溫行川輕輕撫著她的頭。
他知道她因何而哭,為了另一個男人,在他的懷裡啜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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