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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川停住腳步,拳頭攥得發白。

冷元初必須是冷元知的堂妹,他受不了那個男人看向她時,帶著男女私情的目光。

……

溫行川思索間回到仰止園,穿過抱山堂走進內室,看著依然熟睡的冷元初,脫去外袍躺在她的身邊。

冷元初熟睡的模樣,婚後他只要能在王府過夜,都會看到。

他抬起手,用潤澤的指尖輕輕划過冷元初的黛眉、高挑又小巧的鼻樑,直到她未點燕支的豐唇。

比起昨夜那慘白暈倒的模樣,她如今喝過藥又睡了安穩覺,氣血稍微回來些。

他的心在顫動,並非是尋常那強壯有力的跳動,而是參雜著諸多複雜情緒交織的,不受控制的心悸。

似是要衝破他的胸膛,跳出來指責他,對這姑娘虧欠太多。

想彌補她,該彌補她,可又不知如何去做。

她說她想走,昨日寫信要冷元知接她,昨夜撐著在《內訓》里尋找能成功和離的辦法,她是真的,想離開他。

溫行川用溫熱的掌心完全覆蓋住冷元初嬌小潤膩的玉面。

他不想放她走。

但他又有什麼資格挽留她呢?

婚後這兩個多月她受了不少委屈,卻直到昨夜才抱怨第一句,王府的飯她吃不慣。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應是知道的,冷元初並沒有他最初想像的那麼,那麼壞。

善於攻心,步步為營,那些他以為的冷元初,全是他內心裡的陰暗面,早被純粹如靜潭的冷元初照得清清楚楚,無處躲藏。

該順她的想法嗎?

溫行川把呼吸均勻的冷元初摟在懷裡,薄唇落在她的眉心,她的肌膚還是涼涼的。

想起一個月前他晝夜不離照顧她,還記得夜半時有狂風自門縫窗欞呼嘯刮過,像是老者發出的悽慘嘆息,冷元初會哭著醒來,說著他聽不懂的吳語,但他能感受到她正陷入無盡的恐懼。

他不懂如何哄女子,只好像這樣把她摟在懷裡,讓她感知到他在身旁。

這招確實奏效,她會慢慢平靜下來,乖巧環住他的腰身,將冰涼的小手緊貼在他的腰窩,直到破曉都能甜甜睡去。

醒來時完全忘記夜裡的一切,又變成那個他熟悉的,謹慎又可愛的冷元初。

溫行川把冷元初摟得更緊。

如今他必須要與她告別了,因她在他身邊會做噩夢,會不快樂,為何要強求這段無根無源的感情呢?

給她自由,亦是給他自己一份解脫。

*

冷元初等了一周都沒有等來堂哥,連封回信都沒有。

想著不應再耽擱下去,冷元初見這段時間溫行川情緒還算穩定,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只是每夜他過來躺在一起睡覺時,會把她箍得生疼。

終於尋到一個多雲的午後,冷元初與溫行川沉默用過膳,把早寫好的和離書推到男人眼前。

溫行川沒多看一眼,取了印章蓋在一角。

冷元初沒想他同意得這般利索,摸著那「川臨」紅印,唯有一種不真實感,隨即更大的酸澀衝擊空虛的胸膛。

她以為這段時日的相伴,能讓他多一絲猶豫的。

現在他拒絕得這般乾脆,仿佛在徹頭徹尾嘲笑她:對這個板正無情的男人,亂動什麼春心?到最後還在幻想他的挽留?

冷元初終於學會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你的表字很好聽。」

說完她不敢等溫行川說什麼,立即出了仰止園,去尋親王妃。

敬藹堂里,林婉淑仔細讀過那封和離書後,抬眼看向冷元初,鳳眸里卷著複雜狂亂的風,讓冷元初一瞬心裡沒底起來。

「川兒和我說過了,既然你想走,本宮不攔你,宮裡若有阻攔,本宮會幫你擋著。」

林婉淑想起前兩日兒子跪在面前,說自己確實沒有本事留住兒媳,再反思此前種種,是她做婆婆做王府主母的不對,對冷元初更是愧疚。

只是這和離書,與她當年所寫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諸多不足,累及君身」,同樣的要夫君、公婆和父母同意。

林婉淑鼻尖酸澀起來,彼時,她失去了父母,沒能和離成。

但冷元初不一樣,她父母健在,生龍活虎。

林婉淑望著冷元初水潦潦的杏眼,仿佛看到十七歲的自己,一樣的青春韶華,一樣的唯盼君心。

與冷元初不同的是,彼時她的夫君對她,比兒子對冷元初好太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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