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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開壽康宮,她的後背還在發冷。

皇室辛秘,果然醜陋。

姚淑蘭最後看她的眼神,和她往日想殺人時無異,太后或許也想殺她封口。

本質上,她們也算同類人。

但只要東夷還在一日,她就不會出事。

熬到姚家倒台,便可安心在天子眼下,做她醉生夢死的質子。

突然覺得,抱上桑晚這條金大腿,只好不壞。

再多不可能的事,帝王都給了桑晚破例。

*

使臣入京,原本熱鬧歡慶的場面,宮中氣氛卻異常低迷。

人人自危,謹慎做事。

只因跟在太后身邊

多年的康明,被送去內侍監,凌遲處死。

還叫了好些人圍觀,不乏有被嚇暈過去的,康明的唇齒被麻團堵著,嗚咽中並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匪夷所思的是,太后處置自己內宮太監,卻派人上稟了陛下。

蕭衍之回復平平,只問是否要為壽康宮物色新的太監總管,對此事顯得並不上心。

太后按的罪名是背主忘恩,讓眾人紛紛猜測這其中緣由。

刑罰持續了大約四個時辰,圍觀中人大部分都是太后安排,多為後宮侍奉的太監宮女。

從前康明有多受寵,現在就有多悽慘。

殺雞儆猴,也是給姚淑蘭重新在後宮立威。

桑晚閉耳不聞,更聽不得這些。

又過了五六日,北狄一行終於抵京,聽聞蕭梓軒在城門處辦的十分熱鬧。

使臣入京,京中守衛也無形增強,就連宮中巡察的小隊,桑晚都覺得頻繁了不少。

蕭衍之看完奏疏,到鳳儀宮時已是深夜。

桑晚朦朧間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撐起身子,抬手掀開帷幔。

發現帝王只燃了一隻燭燈,在暖爐旁悄聲褪著外衫,還時不時搓搓手。

「夜深了,陛下這個時辰過來,不如宿在宣和殿,還能多歇息會兒。」

桑晚青絲散肩,裹著錦被,探出半個身子在榻邊看過來。

「紅綢帳暖,朕何必宿那冷冰冰的地方。」

蕭衍之覺得暖的差不多了,才穿著寢衣,上了桑晚的鳳榻。

「外頭寒涼,朕怕驚到你。」

桑晚自然地在帝王臂膀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還蹭了蹭發癢的鼻尖。

「鐘太醫昨兒來請脈,說我最近身子強健很多,沒那麼嬌氣了。」

「朕這樣矜貴的養著,若身子再不好起來,豈非都是庸醫了?」

蕭衍之用下巴研磨著桑晚額前的碎發,她身形嬌小,被帝王圈在懷中很是舒服。

「鐘太醫秋獮時為陛下解毒,率先指出巫醫所為,若說他是庸醫,我可不認。」

桑晚也跟著開玩笑,聲音呢喃,說話時吹出的熱氣灑在帝王胸膛上,一片溫熱。

他們之間已經嫻熟,桑晚一開始還會面紅心跳,後半夜才睡去。

到現在,離了帝王在身側,總是睡得不踏實,有動靜便會醒來。

「朕記得,鐘太醫有個女兒,曾是南國后妃。」

提及鍾旭,蕭衍之不禁想起一樁趣事。

桑晚睡意漸濃,點頭輕語:「聽說在南國,陛下還威脅過鍾大人。」

蕭衍之對威脅的事閉口不談:「他醫術好,也算拿這一身本事救了他女兒。」

「陛下睡在我這榻上,卻總提鍾姐姐是為何?」

桑晚本就閉著眼,往前湊了湊,隔著寢衣在蕭衍之胸膛上用力咬下。

聽到帝王猝不及防地吸氣,才滿意鬆開。

蕭衍之啞然失笑,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你啊,小醋精。」

桑晚又舒服的縮回帝王臂彎,呼吸時發出輕哼的氣音,軟乎乎的。

蕭衍之:「梓軒這些日子忙著接應使臣,接觸的人多了,難免聽到不少旁的事。」

「關於鍾姐姐?」桑晚問。

帝王輕聲嗯了下,「她曾是南國后妃,也許之前在南國就見過柯沭,卻不知何時,生了喜歡的心思。」

桑晚原本朦朧的睡意頓時消散:「陛下居然也會好奇這些!」

「並非,恰好提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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