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合力拉開岑堯。
掙扎間,旁邊花架上擺著的玻璃瓶和花枝散落一地。
這一排擺的都是醒花的花束,為了增大吸水面積,根莖修剪的很鋒利。
岑堯被眾人合力拉開,周渡野得以喘息,臉色有所緩和。
岑堯看著被救下的周渡野,不甘和憤恨愈發強烈,漆黑的瞳仁暗流洶湧。
一腔痛恨無處宣告。
今日不除周渡野,他忍不下這口氣。
堪堪掃了一眼附近趁手的工具
破碎的花瓶和可充做利器的花枝。
岑堯極速抓起散落在地的花枝,用極其鋒利的斜切面狠狠扎入周渡野的喉頭。
第61章 躲起來一枝花將近有三分之一沒入……
一枝花將近有三分之一沒入周渡野的喉嚨,岑堯看著從周渡野嘴角和喉嚨溢出的股股鮮血,心底莫名湧起一股亢奮。
周渡野的鮮血如破裂老舊的水管,遏制不住地噴涌而出。鮮血染紅了周渡野的衣襟,也攀附上了岑堯的雙眼。
岑堯的精神亢奮到了極點,急促地呼吸和周圍人的驚呼交織在一起。
圍觀群眾的心跳如雜亂無序的鼓點一般,滿目的鮮血不忍直視,只看一眼喉頭乾澀,胸口噁心。
沒有人敢上前,只有少數膽大恢復理智的人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報警。
岑堯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周圍人驚恐的呼叫像興奮劑把他亢奮的精神推上高峰。
令他夜不能寐的賤人被他遏在身下,他握著掌管他命脈的花枝,只要他輕輕一使力,周渡野就沒命了。
周渡野的命,現在在他手上。
有不怕死的過來拉他,岑堯掙脫開那個人,五指握住枝幹向外拔。
沒了阻力,周渡野喉嚨處的鮮血如決堤大壩,鮮血噴涌而出。
猩紅的鮮血飛騰在空中,又重重落下濺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烏色的血水。
岑堯看著血水中的人,笑得癲狂,面孔扭曲。
岑堯爬起身,踉踉蹌蹌來到收銀台,那裡擺著數把剪刀。
「周渡野。」鍾向暖撞開看熱鬧的人群,飛奔撲向倒在血泊里的人。
鍾向暖一襲黃裙落在血水中,她急得手足無措。
她的一手根本沒法壓住血流不止的創口,溫熱的鮮血從她指縫流出和她的淚水混在一起。
*
岑堯說當時她在現場,目睹了周渡野血流不止命懸一線的場面,但她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岑堯撒謊!
鍾向暖仰起頭,眸中星子泯滅,極力否認:「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記得。」
「你不記得的事情多著。」岑堯眼底升起戾氣。
「你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了什麼?你憑什麼先食言。」
「就憑你對不起我。」燥熱的傍晚伴著蟬鳴,一聲聲的蟬鳴聲很聒噪,鍾向暖不加掩飾,乾脆破罐子破摔:「背信棄義的是你,剛愎自負的是你,一切罪惡都是因為你一人而起。」
岑堯爆了句粗口:「周渡野就沒錯他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他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我憑什麼不能報復他。」
「說到底你維護的就是你的自尊心,你根本不在乎我。」
鍾向暖啟唇譏諷道:「如果我一個人待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我死在家裡你也不會在意,因為我根本沒礙著你。」
岑堯垂眸,恰與鍾向暖憤恨的目光對上:「都重來一世,你為什麼不願給我機會。」
「因為我重活一世,只想給我和周渡野一次機會。」岑堯不在她規劃的範疇內。
鍾向暖忘記了周渡野是怎麼死的,但岑堯幫他想起來了。
是因為自己周渡野才死的。
岑堯大概率沒有騙她,他連黎織諳和假離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那你呢?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
岑堯指尖冰涼,有幾分疲憊:「你殺的我。」為了他,你也變成了和我一樣的人。
不用岑堯多說,鍾向暖也知道她為什麼會殺他。
岑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沒有死在法律法規下,卻死在她手裡,不知算是悲傷還是可喜。
「行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橙紅的火燒雲撒到她臉上,顯得她蒼白的臉紅潤了不少:「我殺你,你不會不怨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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