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周渡野跑到一半,才想起要給鍾向暖做心肺復甦。
他顫抖著手解開了鍾向暖的衣扣,壓額抬頜,俯身給她渡氣。
溫熱的唇瓣互相觸碰,周渡野捏著鍾向暖的鼻尖,聽著她的心跳,看著她胸口微弱的起伏。
「其實我喜歡你。」周渡野眼眶裡續了淚水。
「我好可憐的,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爸婚內出軌不管我,我繼父卷錢跑了,現在我好不容易長大了,結果我親爸進監獄了,我得給他還債。」
瑩瑩月光照亮了周渡野臉上的淚珠。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他還錢,明明他把他的錢全給了他女兒。」
周渡野不想還錢,但是不還錢他就沒法生活了。
「我去接你的那天,其實是想弄點毒蘑菇來把自己毒死的。」周渡野背著鍾向暖往前走:「但是我看著你可憐兮兮的,瞬間就覺得自己過得也沒那麼差了。」
鍾向暖記得那天夜裡,周渡野背著她走了一夜的山路。
山里霧氣騰騰,鳥鳴山幽,周渡野怕她冷,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裹到了她身上。
他沒有給自己留一件蔽體的衣服,樹杈子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劃破了。
第34章 岑堯前世家庭和現世為什麼變了周……
周渡野腳上全是血,腳底板磨得血肉模糊。
鍾向暖被凍醒,雙眼費力睜開時入目的是顛簸的夜色。
「謝謝你救了我。」鍾向暖開口,嗓子裡的血腥味涌到了口腔。:
周渡野聽到耳後傳來的女聲,喜極而泣,但又不敢停下腳下的步伐。
周渡野背著鍾向暖穿梭在樹林中,涼絲絲的風吹在他們身上。
「我剛夢到你親了我。」鍾向暖抱著周渡野的脖子,臉貼在他的後頸:「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偷偷占我便宜了。」
周渡野不說話,他對天發誓,他給鍾向暖做心肺復甦的時候,沒有半分不齒的想法。
鍾向暖的聲音軟綿綿的,他聽著鍾向暖的控訴,耳尖連帶著脖子都是一片緋紅。
「沒有。」周渡野矢口否認。
「那我做的夢是不是太猥瑣了,是不是都玷污你了。」鍾向暖有氣無力地輕笑出聲:「周渡野,你不可以偷摸親我。」你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親我。
說完這句話,鍾向暖又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了,周渡野腳上的疼痛擴散到小腿,它跑不動了,只能背著鍾向暖慢慢地走。
天蒙蒙亮的時候,岑堯帶著人找到了他們。
岑堯帶來的人是專業的登山人員和救援隊,他們告訴周渡野,只有他再往前走一步,就有極大的可能遇到霧障。
周渡野看著鍾向暖坐著直升機離去,她離開了這塊貧窮的土地,也離開了他。
岑堯走之前給了周渡野三十萬的封口費,要他不該說的,有關鍾向暖的一切都不准說,要是讓他們聽到一點風言風語,他們就把他的另一雙手給廢了。
周渡野拿著那一沓錢半晌沒有動彈。
三十萬,比他想像的要薄一些。
這麼薄的厚度,就如同他們的感情一樣,總比預估的少一點。
「你當時拿著那筆錢幹嗎?」山洞裡冷颼颼的,冷風在山洞裡迴蕩,鍾向暖緊緊地抱著周渡野。
周渡野臉上除了汗就是痛苦地皺眉,他燒得很厲害,身上燙的就好像炭盆。
「你是不是把那筆錢拿去創業了,不然你後面的錢是哪裡來的?」
他爸爸對他那樣壞,但凡周凜仁對周渡野好一些,他上輩子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鍾向暖以為這輩子有自己在,有她保護周渡野他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但現在想來,還是她想得簡單了。
無論有沒有她在,周渡野過得都不好。
*
岑堯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他繼母和他的兒子。
他爸爸那個時候從不出去上班,別的家庭都是媽媽當家庭主婦,爸爸在外掙錢養家,可他家是反著的。
他爸爸會做很多菜,但做出的菜大部分口味都是按照他那個繼弟來做的。
他的繼弟叫周渡野,而他,叫金維澤。
他很小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弟,而因為他爸爸不掙錢的原因,他這個繼子在家過得也沒有多好。
他過得不好的主要原因還是來自他和他爸。
他爸每天神經叨叨的,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他耳邊念叨著他的身世,說他出身高貴,不能和周渡野這種野小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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