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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夏茶幫周渡野擦臉,周渡野自尊心強,能自己做到的事情從不假手於人。

鞠夏茶把毛巾上的水擰乾遞給周渡野:「我去打水,你擦完放盆里,我來收拾。」

第6章 我想寫下你的名字周渡野擦完臉,……

周渡野擦完臉,看著站在他床邊的才說話:「我們以後就是一個小學的了,你說我們會不會分去一個班啊?」

周渡野不說話,他其實不想跟她在一個班。

不然她跟自己親近,會被別人一起嫌棄的。

「要是我們在一個班,我們做同桌好不好?」

周渡野打開抽屜,拿出本子和鉛筆,他要練習怎麼用左手寫字了,他的右手連抓握的能力都只有別人的一半,以後都不能正常地拿筆寫字了。

打開抽屜的時候,裡面存放的奶糖映入他的眼帘,周渡野看著鍾向暖,抓了一把糖放在小餐桌旁邊,打開本子開始練字,每寫幾個字都會微微抬頭看看鐘向暖和糖果。

鍾向暖誤解了周渡野的意思,拿起一個奶糖剝去糖紙:「你要吃這個啊。」

鍾向暖把糖遞到周渡野嘴邊:「吃吧。」

周渡野偏過頭,聲線僵硬地吐出幾個字:「我不吃,給你吃。」

鍾向暖心底樂開了花,把奶糖塞進嘴裡,眉眼彎彎,聲音甜糯,奶味在嘴裡擴散,鍾向暖含糊不清道:「周渡野,謝謝你。」

周渡野握緊手中的筆,手臂克制不住地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寫字。

晚一點的時候鞠夏茶去菜市場跟菜市場負責人對接攤位,鍾向暖依舊在桂花樹下自己玩。

申思瑤跑來跟她說話,她過來的時候鍾向暖一時還沒認出來是她。

申思瑤頭髮剪短了,剪成了男孩子那樣的髮型。

申思瑤看鐘向暖看她時臉上藏不住的驚愕,自己也跟著垂頭喪氣:「不是要上小學了嗎,我媽把我送去了一個寄宿學校,她怕寄宿學校沒吹風機我濕著頭髮睡覺感冒,就把我頭髮剪了,說這樣我也不用費心思梳頭髮。」

鍾向暖不知道該說什麼,住寄宿學校半個月回一次家已經夠慘了,偏偏連留長髮的權力都沒有。

「沒事的,以後等你大了你就可以留長頭髮了。」

申思瑤噘著嘴很不高興,但她真的很羨慕鍾向暖:「你爸爸媽媽真好,天天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不會嫌菜市場髒不給你買裙子,不會不想多花錢給你買大幾號的衣服鞋子。」

衣服買大一碼明年還能穿,顏色買深一點這樣不容易顯髒。

鍾向暖也時常聽鍾父這麼說,他不捨得給自己花錢,每次都會給自己買大一號的衣服,怕鍾向暖難過還會特別強調是怕自己明年長胖穿著不舒服。

申思瑤問她:「你去哪個小學?」

「博興,你呢?」

「二小。」

申思瑤有些難過:「那以後我們就見不到了,而且你媽媽也要換工作了。」

「不會的,我還是住著附近啊,周末我來找你。」

桂花謝得快,菜市場附近的桂花都謝得差不多了,鍾向暖就給申思瑤編了一個茉莉花串。

「我媽媽種的茉莉花盆栽,我偷摘的,特意送給你的。」

申思瑤接過花串,看著鍾向暖白皙的小臉,突然嚴肅起來,拉著她說:「暖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玩了?」

鍾向暖知道申思瑤說的是哪件事情。

人之初,性本善。

但小孩也有自己的社交,他們善良不代表那些大一些的人也善良。

有時候潛移默化造成錯誤認知也尚可挽回。

鍾向暖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她鄭重地跟申思瑤說:「思瑤,以後別這麼幹了,這種事情能躲就躲,能幫就幫,但也別逞強,任何情況下都要以我們自己安全為重的。」

申思瑤今天掉了一顆牙,說話都漏風,聽完鍾向暖的話牙齦酸酸的,她問:「所以那天真的是你救的周渡野?」

鍾向暖悟出了她話里的其他意思:「有人在背後說我?」

申思瑤點頭:「范敬諸的媽媽前幾天被警察找過了,警察知道了范敬諸打架的事情,我媽媽說他們家攤上官司了要賠好多錢呢,那天所以欺負周渡野的都遭殃了。」

「他們說你是告狀精,范敬諸媽媽也在罵你,說你愛管閒事,以後爛手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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