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賠也行,但你們貿然闖入害我家二爺的病情加重,等律師函吧。」陳柔說著,將砸碎的錄像機放到了水池沿上,慢悠悠說:「那就先報警吧,等警察來了你們慢慢錄口供,然後慢慢的走。」
有個警察腎不好,挨了打又泡了半天的水,有點扛不住了,偏他們是闖進來的,錄像帶又被毀了,沒有證據,而萬一死在這兒,死也是白死,聶家可不會賠一分錢,但他還有妻兒老小,以後可就沒有經濟來源了,這一聽還有得纏,他連忙說:「我願意賠錢,求求了,趕緊給我叫輛救護車吧,我頂不住了。」
他要是個好警察,陳柔不用他催都叫救護車了。
但這幫子就是披著警服的氓流,比古惑仔還不如,死了又如何?
陳柔玩著打火機:「抱歉,別墅沒有電話,也太不巧了,我們都沒有帶大哥大。」
這幫警察也都是油子,最會揣摩人心的,一看陳柔就不是真的想要錢或者起訴,而是想拖延時間,或者說,她其實是在做一場針對無罪者的審訊,她不會問,而是要他們要嘛招供,要嘛直接去死,她不說出來是要他們自己去悟。
一幫阿sir面面相覷,身體不好,挨了打多的最先頂不住,王sir就搶著說:「是於亨老警長讓我們來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有腎病的那個也扛不住了:「主意也是於亨老警長出的,我們的軍用登山杖和水壺都是皇家海軍陸戰隊的,我們自己可買不到,全是他幫我們搞到的。」
這不就對了。
阿寬舉著錄像機全程錄像,陳柔伸手先拉王sir上來,再拉那個有腎病的,說:「抓緊錄口供吧,錄完就可以走了,外面有車,直接送你們到中環。」
一幫阿sir被打的滿頭包,還會抗拒或者思想鬥爭嗎,當然不會,都是爭著搶著招供,生怕招晚了就要多吃幾警棍,而一場盛大的營救活動,也就這樣完了。
從打人到取證,事情進行的比融化的熱巧克力還要絲滑。
有保鏢們忙著做審問,剩下的事情陳柔就不管了,她注意到聶嘉峻雖然進院子了,但是一直沒有往明處走,反而躲在前院的綠植里,一直在悄眯眯的看著。
她轉圈從綠植後面繞了過去,拍了聶嘉峻一把:「幹嘛呢你?」
聶嘉峻被嚇了一跳,回頭見是細娘,有點尷尬的笑:「剛才還挺危險哈。」
「你不是一直在掛念你二叔,不去看他?」陳柔再問。
聶嘉峻驀然哽噎:「我這就去。」
……
綁架案發三個多月了,這是除了聶嘉峪那個憨憨外,聶家男人們第一次聚在一起。
當然,除了聶嘉峪不論從長還是從能力都沒可能當話事人之外,聶耀是險些就上了位的,聶釗是現任話事人,而聶嘉峻則是未來的話事人,一家三代嘛。
聶嘉峻上了台階,先朝爺爺鞠了一躬,再朝小叔點了點頭,這才走向聶耀並緩緩跪到了輪椅前,手輕撫上聶耀瘦成一把骨頭的手:「二叔?」
聶耀聞聲眼皮顫了兩顫,但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也是,被關了整整三個月,他心裡就算沒有恨,也只剩下麻木了。
「是我呀二叔,嘉峻,我每天都想著你呢,我來看你啦。」聶嘉峻只好再說。
這回聶耀有點反應了,他眼裡淚汩汩的往外流著,反手握上了聶嘉峻的手,無聲揚頭,不停的哽噎著,終於,哽噎變成了一聲聲的嚎哭。
聶榮最疼聶耀的,這一看當然心疼的不行,從聶耀身後攬上他:「都過去了。」
但聶耀也是有脾氣的,而且當他被囚禁,他最恨的不是聶釗而是聶榮,小時候那麼疼他愛他,卻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手都不伸,冷眼旁觀,比聶釗還過分。
他猛然扭頭甩開聶榮要,還差點把老爺子給撞翻在地。
明叔趕忙來扶人:「老爺!」又說:「二爺,老爺也有苦衷的。」
聶耀猛然睜眼抬腳就踹:「都給我閉嘴,都給我滾,我不要見任何人!」
明叔險些被他踹他,但沒有躲,再說:「您今天也看到了,三爺也一樣有苦衷的。」
聶耀再抬腿卻險些把自己晃倒:「我說滾你沒聽到嗎,滾,都給我滾!」
聶榮不責備兒子,倒是說明叔:「扶著點呀,別讓他摔倒了。」
明叔只好去扶掙扎著的,聶耀的輪椅:「二爺您別衝動,小心傷著自個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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