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常姐突然探頭:「三太,跟原來一樣,花是三爺送的。」
陳柔還沒從聶老闆說自己一死他就要新娶的憤怒中緩過來,連花都覺得可憎,將它端起來抱給常姐:「以後三爺送的花都放在走廊。」
再說:「早餐就送到這兒,我跟嘉峻少爺都吃。」
常姐接過花,放到走廊盡頭的條案上,然後去準備早餐了。
聶嘉峻看陳柔要吹頭髮,遂把吹風機遞給了她,然後往妝檯上一靠,說:「其實原來嘉峪就跟我談過,說梅夫人和她那個弟弟,梅叔之間,嗯嗯額額,這樣那樣。」
陳柔擠了面霜抹勻,回頭看聶嘉峻:「但你覺得這一切跟你二叔無關,對不對?」
聶嘉峻默了片刻,來了句:「細娘,罪人不及妻孥。」
聶涵是長,感受過父母之愛,父母也不是個符號,而是具象的人,所以她會懷念。
但聶臻夫妻死的時候嘉峪嘉峻都還小,梅潞為了討好聶榮,對倆男孩,尤其是嘉峻這個嫡長子可謂有求必應,也有意培養,讓聶耀跟他搞好關係。
父母只是裱在牆上的照片,但聶耀是實打實,陪伴著聶嘉峻長大的。
當將來有一天聶耀拿下話事人,梅潞依舊會不悶不哼的讓聶嘉峻消失掉,而他大概率就跟沒有醒悟的吳耀祖,和於崢嶸別的手下一樣,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可他當然會死,因為只有他死了,聶氏才會真正歸於聶耀所有。
而誅心的是,哪怕東窗事發,梅潞受懲罰,聶耀也不會有任何事。
雖然不認同梅潞的做法,但陳柔還是得感慨一句母愛的偉大,不論韓玉珠還是梅潞,都是致力於為孩子好而把一切做到淋漓盡致的母親,於孩子,她們足夠偉大。
而要說罪人不及妻孥,這點陳柔是認同的。
但凡任何事,講的道理和實際的做法是不一樣的,所以雖然聶耀無罪,但站在聶釗的角度,陳柔依然不支持放了他,而聶嘉峻這種鑽牛角尖的孩子,不給個交待也不行,她默了片刻,說:「這樣吧,你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聶嘉峻驟然興奮:「去見我二叔嗎?」
又小聲說:「我知道他是被關起來的,我去準備一下,給他帶點禮品。」
陳柔未置可否,只點了點頭,說:「去吧。」
聶釗今早寫了她母親李霞的地址,還有個電話,是她目前所工作的,毛紡廠的聯繫電話,不過陳柔第一個電話並非打給母親,而是打給安秘書,得先問問梁利生老爺子的情況,他的胳膊裡頭嵌了子彈,昨晚動的手術,她得問問結果怎麼樣。
聽說老爺子動過多手術還沒醒,不過手術很順利,她就掛掉了。
再一個電話她直接打到警局,要求找吳耀祖吳sir。
早晨的報紙是隨早餐送進來的,報紙上還沒有具體講受傷的警員是誰,但是登了關鍵信息,說有一個警員重傷昏迷,正在搶救,那就是於崢嶸了。
而吳耀祖吳sir她肯定找不到,因為他今天不但會被停職,而且跟宋援朝一樣要接受審訊,昨晚的案子會由警局的副處長雷sir和O記的霍岐霍督察一起監辦,吳耀祖和宋援朝他們都要審,審夠48小時,目標只有一個:給他們定罪。
接電話的警員陳柔當然不認識,不過對方一聽她要找吳耀祖吳sir,當然要先問她是誰,陳柔也不瞞著,自爆家門:「我是聶家三太,陳柔。」
對方沉吟了片刻,說:「您是要感謝吳sir昨晚幫助過您吧,是這樣的,聶太,您的丈夫聶釗先生剛才已派了秘書來警局送錦旗了,您看您是否也要送?」
「是嗎,那就不用了,謝謝。」陳柔笑著說。
雷sir雷世鈞是警署的副處長,於崢嶸的直接下屬,不用說,肯定是他的人。
而當於崢嶸死了,哪怕吳耀祖不是叛徒,他都會想辦法滅口的。
更何況吳耀祖是真的反水了,是個內鬼。
而在這種情況下,聶家想保他就只有一個辦法,大張旗鼓上警署送錦旗,把吳耀祖救聶家人的事情公開化,這樣警署反而會忌憚,也就不會下黑手了。
陳柔又莫名有點生氣,因為她想到的事情聶釗不但想到了,而且還快她一步,提前做了,她就不禁又要想起他昨晚說的,她要死了他會立馬再找一個太太的話了。
邊吃早餐邊看報紙,翻到娛樂版,正好刊登的,是86年,87年和88年的香江小姐冠軍大合照,幾位在將來都會活躍在熒幕上,也都是大美人兒,而其中有一個,一輩子就致力於嫁豪門,最後還真嫁了個豪門闊少。
一口咬上麵包,陳柔盯著幾位港姐,基本可以確定,她要真哪天死了,聶釗應該就會找一個像報紙上的港姐那麼漂亮的美人兒做填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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