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時陳柔掃了一眼班傑明,他的後腦殼在大量脫髮,那只有一個原因,梅潞給他下藥了,也就是說出海那天班傑明之所以沒到,是被梅潞下了藥的原因。
要陳柔猜得不錯,班傑明會就此被解僱,遣返回家。
幾個外籍保鏢甫一離開聶釗就出來了,韋德跟在他身後。
他徑直走向陳柔,先問:「這幾天在家裡住的還習慣吧,我怎麼看你瘦了些?」
瘦了嗎,陳柔怎麼覺得自己還長胖了呢?
聶釗看陳柔時雙眸溫溫,但轉頭看韋德,眼神瞬間沉戾:「在聶氏管理層,阿柔和我擁有一樣的權限,她需要任何一方面的資料,你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提交。」
韋德鞠躬,講的是粵語:「三太,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聶釗伸手,但陳柔看出了他的意圖,沒有給他手,而是先他一步進了書房。
將抬到半空的手攥起來,聶釗側眸:「宋仔,你也進來。」
這間書房原來是聶榮會客,跟董事們開會的地方。
它分為藏品室,書房和會客廳三個功能區,現在當然歸聶釗所有了。
陳柔懂得,拼命三郎殺回家,除了要整頓後宅,再一點就是來活了,她在會客廳一側拉了張凳子坐下,聶釗也進來了,但他沒有坐,而是扶上她椅子的扶手站到了她身後,對韋德說:「直接講普通話。」
宋援朝本站在最下首,聞言嗖的回頭,驚訝的看陳柔。
陳柔也差點從椅子上彈起,因為她發現聶釗的普通話甚至沒有普通人的粵語腔。
所以他不但能講英文,粵語,高棉語,還能講普通話?
首富在語言方面都這麼拼的嗎?
韋德比較謹慎,先用高棉語低聲跟聶釗說了幾句什麼,這才又皺了皺眉頭,說:「再有一個月機場的軍用設施就會裝備到位,而據菲律濱那邊的反饋,他們會盡全力,在一個月內把海盜全部逐到公海,咱們的采砂船一個月也將全部就位。」
聶釗在輕敲陳柔的椅背,她側眸,正好看到他的手,纖長白皙,骨節分明。
他是她和幾個散兵游勇一路生拉硬拽回的香江,就在三天前他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處於她一把就能掐死的程度。
可現在他不但站起來,甚至到媒體面前亮相過了,而且不論面對傭人還是保鏢們,亦或者是她這個冒牌妻子,都看不出他有帶病工作的痕跡。
他的西服只系一顆扣子,戴的腕錶比宋援朝那塊勞力士更加華貴,領帶夾是鑲了藍鑽的,恰襯西服顏色,往那兒一站,一身的精幹利落。
要不說他現在是裝的,那就意味著他在病床上的時候是裝的。
但不論如何,這人都只能用四個字評價:深不可測。
終於他開口了:「把這些數據全部交給大陸軍方,讓他們按計劃做準備,還有,告訴他們不要再催了,我們還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完全按他們的意志行事。」
韋德答:「是,老闆。」
聶釗攥著椅背,攥的很緊:「講九龍的事吧,我太太需要知道這個。」
韋德答了聲好的,打開皮包,開始準備資料了。
宋援朝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看陳柔再看看聶釗,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跟只翻了肚皮,瀕臨死亡的魚似的,不停的叭叭著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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