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香江機場的建設,因為牽涉到了時任大英政府在全亞洲的軍事布防工程,更是一刻都耽擱不得,必須有人坐鎮。
但現在聶釗還起不來,陳柔又把聶耀給綁了,關小黑屋了。
而想要牽制梅潞,讓她不敢畏罪潛逃,就不管聶耀有罪無罪,是不是聶家的種她都不能放人,得綁著,可要是陳柔長時間不放人,聶氏總公司將群龍無首,就遲早會亂。
聶榮是個商人,凡事以利為重,為了利益,他會考慮放了聶耀的。
……
陳柔雖然不了解宋援朝的底細,但給了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也是就事論事的分析。
她說:「聶主席應該會給聶耀做DNA檢測,其結果對咱們的影響很大。」
宋援朝先說:「聶家二爺的血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見過他,跟你家這位聶老闆長的很像呀。」
再說:「如果他們是親兄弟,聶主席怕公司會亂,也心疼兒子,就會放聶耀回去維穩,可一旦他放了聶耀,就等於撒手了整個海盜集團,咱們就查不了鬼頭昌了。」
鬼頭昌是亞洲第一大海盜,殺人無數,還跟菲律濱,米國官方也大有曖昧。
他在香江更是能號令一半的社團大佬,不把他繩之以法,為禍整個亞洲,近來還專挑軟柿子,最愛綁種花家人綁架案將無法遏制。
而要摸清那幫海盜並連根拔起,無疑,梅氏兄妹就是最好的線頭,想要握住那個線頭就得握著聶耀,放了他,線頭也就沒了,他們就沒地兒抓了。
至於要不要放聶耀,在聶榮那兒只有兩個可能,就看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了,這個也還得時間來驗證。
當然,針對是與不是,兩個結果,陳柔都要考慮應對方案。
握了握聶釗的手,見他的手已不像剛才那麼發燙,她說:「先等聶主席的答案吧,我需要去洗個澡,再吃個飯和休息一下,大概需要六個小時,他我就交給你了。」
宋援朝說:「你休息五個小時吧,給我一個小時,我要請假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出去幹嘛?」陳柔皺眉。
宋援朝皺了一下鼻子,面不改色的說:「我約了那幾個妓女在碼頭,又問阿涵借了十萬塊,送佛送上天嘛,給她們點錢也好開始新的生活。」
他這話裡頭頂多只有三成是真的,因為撒了謊而鼻子癢,他才會皺鼻子。
陳柔一直在殺人,回香江的兩天內她已經親手幹掉好幾條人命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需要能與她並肩呀斗的戰友,而且是必須彼此忠誠到願意為對方付出生命的戰友,她憑直覺信任了宋援朝,但也不會放鬆對他的警惕性。
盯著他足足三秒鐘,她把目光移向了沙發。
在今天一早她買了一份報紙,此刻報紙就在沙發上擺著,上面有一則消息是:鑑於近年激增的人口綁架犯罪,菲律濱與種花,汶萊,兩地三國聯合剿滅海盜行動即將在東海海域正式展開。
好吧,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但陳柔大概猜得到宋援朝的底細。
她笑著說:「好。」
鬆開聶釗的手,再拍宋援朝的肩,她說:「攢足精神,咱們殺光那幫海盜!」
宋援朝專門問過聶涵,也知道陳柔從小長在香江,而且是個只會跳舞彈琴的小布爾喬亞式女孩,而他向來很排斥小布爾喬亞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但凡跟陳柔說話聊天,哪怕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會讓他格外的開心。
那不,抿一口咖啡,他沉浸在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中正無法自拔,突然手一燙,低頭一看,是聶釗碰了一下他的手。
這位首富老爺擁有一雙文化人一般精細,修長的手,跟宋援朝那隻蒲扇似的,粗糙的大掌截然不同。
更過分的是他鼻樑懸挺,皮膚白皙,臉蛋兒細的跟剝光殼的雞蛋似的,連道小疤痕小皺紋都沒有,眉毛也生的跟畫在臉上似的,又精密又好看。
他媽的,這傢伙有錢也就算了,他那張臉蛋漂亮的簡直不像個男人。
正好四周沒人,宋援朝也才二十七八,還是年輕人,也有頑皮心,他拍了拍聶釗那隻五指修長的手,低聲說:「姓聶的你可真有福氣,有那麼個好太太!」
聶釗才經歷了一場大型Battle,又在高燒中,當然面無表情。
宋援朝以為他在昏迷中,聽不到,就又說:「我警告你早點康復,不然老子……」
聶釗眉色如常,但本來松馳的左手緩緩攥成了拳。
顯然他是醒著的,有意識。
因為他的手在另一邊,宋援朝並沒有發現異常嘛,就一個人獨角戲演的不亦樂乎,威脅的話說到一半,他又猛的收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宋援朝你他媽要不要臉啊,你的原則呢,黨性呢,你他媽曾經舉拳宣過的誓言呢,娘希匹,你是想學黃世仁南霸天和劉文彩嗎,你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再看躺的直挺挺的聶釗,他嘆氣:「真是可惜了陳柔小姐,簡直一朵鮮花……」
但怎麼看聶釗都不像坨牛糞,他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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