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在一個死人還橫屍的情況下這幫人還能安穩的坐著,依然有賴於韓玉珠。
她曾經買過一塊地皮,是養和選定的新醫院院址,在寸金寸土的香江,只要聶家答應出售地皮,養和上下,從院長到董事局,所有人在他家的事情上就能做瞎子。
不過主要還是香江的司法太過混亂,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有錢人就能殺人放火金腰帶嘛。
但饒是富如聶榮,能壓得下一場槍戰,暫保警方不介入,權勢大到叫人嘖舌,可他在此刻依舊是滿場最辛酸最悲涼,也最難過痛苦的人。
他坐在床沿上,望著白床單腥紅的鮮血,沉默的仿如一尊雕塑。
陳柔在抽空吃早餐。
她吃的也很簡單,還是昨天聶涵買來的真空包裝的麵包。
水也是昨天聶涵從樓下提上來的蒸餾水,她運動量大,吃喝方面從來不含糊,在空氣不流通,滿浮著血腥的屋子裡一口麵包一口水,轉眼就吃掉了兩個大奶油麵包,喝掉了滿滿一瓶水。
而在她狼吞虎咽,無比粗魯的吃東西時,聶榮雖然憂心如焚,卻愣是沒敢吭一聲。
他是被嚇的,被陳柔嚇的。
雖然她從一來就表現的特別蠻橫,他也知道蠻橫有兩種可能,一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太猖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確實有實力,無所畏懼。
但饒是他也想不到,她不止有勇更有謀,一招敲山震虎就能幹脆果決,找到兇手。
終於她吃飽了喝足了,打了個飽嗝放下了水瓶,聶榮一反她剛剛回來時的高傲和盛氣凌人,用商量的語氣問:「阿柔,以你看我們該讓誰進來?」
陳柔習慣性的雙手抱臂,轉悠著步伐走向聶榮:「外面全是您的保鏢,您覺得呢,他們誰更可信,適合來處理眼前的一切?」
聶榮其人有賺錢的能力,但也剛愎,自私,還有喜歡任人唯親。
這是一種暴發戶才會有的特質,也是他能在如此動盪的時代成為富豪的關鍵,他敢於冒險,敢賭敢拼,而且身邊有很多人在死心塌地的幫助他。
但他這樣的富人也很危險,因為一旦信錯人,將功潰一簣,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開始信任陳柔就是在賭,現在他雖然不快樂,但他賭贏了,在贏了之後,他當然選擇繼續信任陳柔,所以他說:「安保權歸你,人也由你來選。」
管家明叔沒有老闆那麼高的冒險精神,喜歡求穩,他說:「我來給三太做參謀吧,阿明沒死,但這事兒咱們得瞞著,那就必須是最穩妥的人。」
聶榮心裡其實有人選的,在他的保鏢中,至少有三個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而他不說,要陳柔來選,其實是於私底下退了一步,在給兒媳婦讓面子。
不過他讓了面子,但陳柔沒有接。
她撣了撣手上的麵包屑,忽而豎耳,旋即撂下正在聽她講話的明叔和聶榮,拉開重症室的門,跑出去了。
緊接著走廊上響起一聲嗲不嘰嘰的灣島腔:「哇喔,這就是養和私人房嗎,我們灣島的東森台有介紹過耶,聽說這裡住的都是超有錢的有錢人喔。」
聶榮看明叔,明叔也在看聶榮:什麼情況?
緊接著,一個人,權且稱之為是人,應該說是一具活動的骷髏架子走了進來。
聶榮在看到的那一刻仿如觸電般哆嗦了一下,明叔也是下意識伸手就護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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