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秘書和管家還在猶豫,她索性大吼:「這是命令,趕緊去幹活。」
且不說管家和安秘書被她這種強硬嚇的一哆嗦,一幫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員提心弔膽,聶家的保鏢們也在瞬間朝著重症室的方向圍了過來。
保鏢隊長阿曾上前,目光詢問管家:要不要動手?
這要動手,走廊里總共八個保鏢,陳柔應該不是他們的對手,明叔也能把局面扭轉過來,但其實在昨天晚上,陳柔就拿槍抵過聶榮。
然後倆人進了房間,一番秘談之後,聶榮雖然沒有完全信任陳柔,但當著明叔的面破天荒的誇了陳柔一句,說她平常不顯山不露水,但危難之中堪擔大任。
管家嘛,琢磨的都是主人的心思。
所以在僵持片刻後,明叔點頭說:「好的,我馬上去排查手術室,然後就上機場。」
安秘書一看他這就要走,連忙攔人,但明叔伸手撥開了他,並說:「安秘書,你要有異議,你自己一個人去找主席,我得去工作了。」
說來也不算難,就這樣,大家各就各位,就開始幹活兒了。
不過安秘書還是抽空給梅潞打了個電話,告知了她陳柔在醫院的表現。
且不說梅潞聽說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兒子聶耀雖然人在公司,但也一直跟醫院的保鏢們有聯絡。
那不,他打電話給保鏢阿曾,就了解陳柔在醫院所做的一切了。
說來他也挺冤的,因為雖然陳柔懷疑他有弒兄的嫌疑,是幕後大BOSS,但其實從聶釗被綁架,再到昨晚中環港的爆炸案,他完全不知情。
就陳柔回來之後的轉變,當阿曾講給他聽的時候他都不相信。
那不,此刻他正準備去召開董事會,站在走廊上,聽著阿曾描述陳柔用槍抵著他爹的腦袋時有多蠻橫,聶耀非但不信,還覺得不可思議:「阿曾,我太了解陳小姐了,她從小到都沒有摸過槍,她甚至連一隻小螞蟻都不敢踩的,你說她敢拿槍指我阿爸?」
阿曾此刻在衛生間,他是專業的保鏢嘛,觀察能力比較強,他又說:「陳小姐不但昨天晚上差點槍擊聶主席,今天還非常強勢的趕走了明叔和安秘書。」
聶耀沉吟片刻才說:「她是在懷疑,想殺阿釗的那個人在聶家?」
他也不是傻子,又說:「她是在懷疑我吧?」
阿曾作為保鏢,出來上個廁所可以,但要離開時間太長當然不行,他說:「現場的情況就這樣,二爺您自己分辯吧,我該回去值崗了。」
其實從聶榮專門囑咐,讓聶耀不必來醫院就可以看出來,老爺子也在懷疑他。
聶耀跟聶釗是親兄弟,而且他們倆生於同一年,聶耀也就比聶釗大了一個多月,他從小就聽聶榮說過,聶家的話事人會是大哥聶臻,或者三弟聶耀,但不會是他。
聶耀心裡也不是沒有委屈,但他能調節自己,自我消化自己的委屈。
可那只是關於話事人的事。
要說老爹懷疑他搞自己的兄弟,聶耀心裡就不舒服了,因為他確實沒有那麼做。
不過他天生跟性格刻板,做事嚴謹的聶釗不一樣,他是個率性而溫和,也很溫柔,好脾氣的性格,在他想來,只要自己沒有真的傷害弟弟,被懷疑也不用怕,靜待真相就是了,他反而很好奇,曾經那個溫柔的,靦腆的,可愛的小阿柔真的會用槍指他老爹嗎?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還曾選過港姐,她真能做出那麼粗魯的事?
聶耀很好奇,也特別想去醫院看一看,但沒辦法,老爹不允許他去醫院,他也只好等著,靜待消息。
且不說他,說回陳柔這邊。
她昨晚可算好好睡了一覺,今天自然精力充沛。
當然,今天大家都有得忙,轉眼就是上午九點鐘了,陳柔找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一直坐在重症室的門口,跟個保安大爺似的,就一直那麼坐著。
當然,在別人看來她只是閒坐著,在發呆。
但其實她一直在觀察聶家的保鏢們,總共八個人,她知道他們的名字,也知道他們大概的家庭關係,同時她還要觀察他們的衣著,神色,來揣摩,看這幫人里有沒有哪一個是被幕後BOSS給策反了的內奸。
一個個的把保鏢們看了一圈,管家明叔回來了。
他還親手提著一隻打包袋,裡面是兩塊三明治和一罐咖啡。
把東西交給陳柔,他說:「手術室本來就是一個密閉場所,只有兩個出口,我們都統一換了聶家的鎖,鑰匙全在我手裡,在瑞士的醫療團隊到來之前,只有我……」
見陳柔伸手,他從善如流,把鑰匙交給了她:「只有您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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