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其中， 最被人熟知的大概就是先前和文森喬伊斯一起參加過節目的蘭德，當初有多少人喜歡他尊貴的身份，毫不掩飾的真實性格， 那麼現在就有人對他多厭惡。

蘭德被沒收了所有的財產， 他名下的財產全部清空， 曾經的那些凱登賜予他的光環， 全部被卸下。

卸下之後，蘭德發現自己面臨的是曾經從未看見過的惡意。

哪怕他想要依靠自己，可他那張臉太熟悉，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住所， 就連睡在橋洞底下， 對他這樣的omega而言都很苦難。

不，他之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定期會出現的發情期， 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星幣進行購買，他現在手頭一分不剩。

蘭德心一狠，找到了佩爾上將，希望能看在他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 幫他這個忙。

不少理智的人知道凱登的錯可能怪不到他身上， 可奈何他又確確實實地享受了那些利益。

凱登聯合蟲族的時候沒有放過他，他命大活了下來， 但蘭德突然覺得好像還不如直接在那時候死去， 至少不用活得那麼艱難， 不過好在佩爾接受了他的約見。

在見面結束， 蘭德離開之後，佩爾才嘆了一口氣起身，看向同樣起身的克萊恩， 「這樣好嗎？」

克萊恩看著蘭德遠去的背影，心臟悶疼，但面上依舊面不改色，「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第二天，聯邦傳出蘭德的死訊，原本的怨恨因為他的死亡被磨平，偶爾還能聽到聯邦內其他人的一聲輕嘆，覺得他也罪惡到需要死亡來贖罪的地步。

聯邦從此失去一個優秀的omega，多了一個失去腺體，偽裝成beta的普通人。

他找到了最簡單繁瑣的工作，從一開始的跌跌撞撞，到後來的逐漸上手，他適應得不錯，毀去的容顏，摘掉的腺體，千瘡百孔的心，都在慢慢被治癒。

他從未覺得像現在一樣自在地活著。

蘭德的死亡加劇了星網其他人對凱登的關注，哪怕他被砍斷四肢，被割下舌頭，但整個聯邦的人依舊認為他罪不可赦。

多少人的親人因為他而死亡，他又憑什麼就受這麼一些苦！他應該時時刻刻接受星網所有人的唾罵。

甚至聯邦都不敢輕易讓他死去，畢竟他和蘭德不一樣，蘭德最多說是的享受了他帶來的資源，本身沒有做不可原諒的事，再加上先前被凱登當做棄子，他的死亡大家可能會嘆息。

但凱登的死亡，只會引發憤怒，憑什麼讓他這麼快死，他身上的罪孽難以洗清！

凱登真的從未像現在這樣想要快速死去，他的一切都被剝奪，他最為在意的尊嚴被踐踏，他的野心被粉碎，他的一切都被推翻。

他現在就連求死都不被允許，他被關押在最底層的監獄內，聽著和他關在一起的星際海盜的謾罵嘲諷。

這些星際海盜都比他好些，他們在阻擋蟲族進攻的戰役中，賺了不少功勞，所以現在雖然在牢房內，但他們大多數人都獲得了不錯的減刑。

只要過上幾年或者說的幾個月，他們絕大多數的人都可以離開這間牢籠，而凱登不一樣，他只要活著，他永遠都要在這間監獄內，度過他的一生。

他的家族已經不復存在，百年千年的累積毀於他手，凱登甚至不敢閉眼，覺得全部是先祖的責問。

凱登倒下後，佩爾立刻對世家同樣進行整頓，沒有做什麼惡行的家族，他們自然不會胡來。

不過能成為世家，家族人數不在少數，人多了，自然什麼樣的人都有。

像是喬伊斯所在的科爾里奇家族，也並不是一點毛病沒有，不過好在阿摩司懂配合，該斷就斷，該舍就舍，也正因此，他們受到的影響最小。

整個聯邦此時都在重塑的狀態，而文森和喬伊斯卻難得偷閒兩天，文森帶著喬伊斯來到他私人的別墅住廝混了幾天。

文森太喜歡看喬伊斯倒在玫瑰花瓣中時，看向他的眼睛，就好像當初，在地下競技場的觀眾台下，就一眼，文森被他吸引。

想要他看著自己，想要他只看著自己，就像現在這樣，文森低頭吻住喬伊斯的唇，又沒忍住在他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烙印。

他們真是天生一對，他們本就該在一起，文森眼紅的攥緊喬伊斯雪白的手腕，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喊著文森。

或愉悅，或克制，或……繃緊腳背的忍耐。

每一聲都聽得文森無法自控，文森輕側過頭親吻喬伊斯的肌膚，低頭看著他大口喘息的狼狽，真是，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