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抬頭，眼睛裡還帶著水汽，一雙眼睛乾淨的像是還沒畢業滿身孩子氣的學生，文森靠在方向盤上，欣賞著他的側臉。

文森伸手替他撫去散落的長髮，目光又無意間落在他被親得發紅的唇，喬伊斯本來就白，唇色不淡，但是現在又有一種另一種風味。

喬伊斯注意到他的視線，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就連這車裡的信息素都濃郁得不像話，像是犯罪被抓住了證據。

「我先回去了。」

喬伊斯語氣比往常快了幾分，故作淡定地開口，「任務既然已經完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喬伊斯。」

突然被叫住，放置於門把手上的手指不受控地收緊，帶著一點道不明的心慌。

「你忘了我們都住基地？」文森又不動聲色地衝著喬伊斯笑，「剛好順路，一起回去嗎？」

喬伊斯說不出拒絕的話，並且腦子裡一連拐了幾個彎，總覺得自己如果表現得不自然，文森估計會想太多。

只是一個吻，只是一個為了任務執行才有的親密行為，這沒什麼，這沒什麼大不了，喬伊斯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嗯，一起走吧。」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並肩走在基地內，只是兩人剛剛在車內信息素還相互交纏，此時對對方的信息素也有著點過分的依賴。

所以兩人並肩雖說沒有說話，信息素卻在眼皮子底下交纏，肩膀也因為站得過近而相互觸碰，一直到喬伊斯抵達自己房子下。

他才指了指位置，「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明天開始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不要忘記到約定好的地方集合。」文森點頭叮囑。

文森發現喬伊斯在對上他視線後，便會默不作聲地轉回去，尤其可愛。

喬伊斯狼狽轉身，步伐雖然故作淡定地勻速行走，但那一整個緊繃的臉，誰也看出來他在緊張。

文森沒有急著立刻回去，而是咬著一顆棒棒糖，目送喬伊斯，直到喬伊斯樓上的燈光亮起，他這才起身往自己宿舍走。

喬伊斯在回去路上還聽到了鄰居的聲音，往常都會和他們多說幾句，但是今天他沒有這個興致，只是簡單得打了一個招呼，「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下回聊。」

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湊在一起的中年omega和beta小聲地問，「喬伊斯這是怎麼了？該不會不舒服吧？我看他好像臉蛋脖子都紅了。」

「壞了，這孩子肯定不知道照顧自己，肯定是被風吹得感冒了，難怪我說他怎麼臉紅脖子紅的，嘴角好像也有點破了，估計還有點上火。」

「是這樣的，年輕人火氣就是有些重。」

此時被幾個鄰居斷定上火的喬伊斯，此時比起上火看起來更像是喝醉了，雙手有些不穩才對住了門，打開門進入屋內後快速地將一切阻攔在門外。

也只有這時候喬伊斯才卸下所有的偽裝，喬伊斯連燈都沒開，他脫力地背靠著門，關緊大門後不斷往下滑落，腿軟地蹲在牆邊，大口喘氣，一張臉爆紅，手發顫地不敢觸碰依舊滾燙的唇。

喬伊斯伸手碰了碰自己好像還有點血溢出的唇，疼痛讓他回憶起先前和文森在車廂里的親密，說句實話，兩個人接吻技術都很爛。

如果技術不爛的話，自己唇上不會被咬出牙印，文森的舌尖也不會被咬破，原本不算清晰的回憶，在一次次回想中完善，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