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直接踩嗎?】
【下次能直接上懲罰嗎?】
【下次能直接扇巴掌嗎?】
【下次能直接叫主人嗎?】
【……樓上驚現一堆麥當勞,好噁心。】
【你不懂,其實每個男人心裡都隱藏著一隻狗。】
【……該做絕育了,樓上的狗。】
指尖的血還帶著餘溫,白御卿略微垂眸,纖長的睫毛輕顫,宛若振翅的蝶一般,指尖湊在唇邊,輕輕嗅了一下。
腥甜。
……並不好聞。
門口突然傳出通報聲,「公子,宮裡的聖旨來了。」
白御卿猛然收回手,躲閃一般藏到身後,隨後輕咳一聲,「好,我知道了。」
手帕擦拭掉指尖的血跡,才抬腳走出屋子。
陰柔的太監嗓音尖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理之職,掌天下刑名,佐朕平允,厥任匪輕。寧國公世子白御卿,器識宏遠,才猷練達,夙承家訓,通曉律令。」
「茲特授爾為大理寺少卿,秩正四品,協理寺事。願毋枉毋縱,克彰朝廷欽恤之仁。欽哉——」
白御卿怔然一瞬,叩首接旨。
……獨孤凜你個混帳東西!
第51章
少卿廳中, 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生得張如玉白狐的皮相,惹得來往遞著卷宗的大理寺丞偷偷瞧他。
三千墨發束起,冷白漂亮的臉上是薄冷的淡, 白刀血管宛若能透過皮肉般, 脊背宛若玉竹, 像是朦朧月色下的仙鶴。
……世家子總是這樣的氣勢。
瞧著風骨嶙峋,風雅高潔,也不知內里如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未曾有過仕途的青年,如今才二十的年紀便一紙詔書成了大理寺少卿。
未曾科舉、未曾有什麼成就, 只一篇《盛秋賦》也不知是誰代來的筆。
誰都覺得不公的。
瞧起來朦朧倨傲如明月的世家子們,或有學識或純粹的酒囊飯桶, 就這樣一代代,汲取著寒門的血骨,高高在上,維持著自己所謂的風雅孤高。
正四品的官職加在他挺直的脊柱上,也不知是否會被壓彎了去。
世家子罷了, 不過是來大理寺鍍層金,混夠資歷便高升,哪懂什麼刑獄?
總是這般。
「……太子殿下的信。」
可少卿大人未曾幾分理會他晦暗翻湧的情緒,只接過遞來的信紙。
那薄冷下抿的唇角似對他勾起一瞬, 桃花眸也彎了一瞬,宛若曇花一現,隨後又是淡色的孤高, 宛若那一瞬的笑意不存在般。
大理寺丞一頓。
他略微有些怔然感受著指尖被他掠過的觸感,垂眸略微動了動指尖。
……世家子還是很討厭。
對他笑也不行。
「對了,你叫什麼?」
他似是想起來什麼, 對著大理寺丞的背影道。
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雖井井有條安排著一切,但是下屬的名姓,他還未曾過問。
「……回少卿,下官名叫江疏寧,字千謹。」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低頭回答,抬眸看了一眼他腕骨包著的傷口。
[嘶……]
系統嘶了一聲。
白御卿:懂了,男配。
系統:[您先別懂……]
他抬眸令他退下,表情沒有多餘的波瀾了。
一個過客,一個下屬,一個……被搶了少卿位置的寒門子弟。
江疏寧略微凝視了他一眼,略微抿了抿唇,隨後轉身離開。
廳中泛著墨香,又混雜著白御卿髮絲與衣衫間的沉水香,屋中寂靜,少卿似是畫中仙,凝固了這幅畫一般的書房圖。
白御卿看著自己的腕骨。
對獨孤凜又深惡痛絕了幾分——
自己還受著傷,他就把自己生拉硬拽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
……雖然傷是假的,他還能掐陸煜行的脖子呢。
如玉一般的玉狐「嘖」了一聲,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表情帶著倦懶的虛無。
……不想上班。
該死的獨孤凜。
獨孤鶴令人傳來的信裡帶著幾分晦暗躁鬱的冷,卻滿是安撫的意味,白御卿看了看簡短的信,大致能翻譯出以下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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