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攢花藏刀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0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唐寒道:“其實在下與兩位同行已久,每每以為要分道而行卻又在路口鎮上遇見,可算有緣。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可否見教?”蕭盡一來與寧承輕不以真面目示人,二來早已另取假名,因此不必避諱,直言告知道:“在下姓穆名雁歸,這位是我義弟,姓葉……”寧承輕伸手一擺,截斷他話頭道:“賤名不足掛齒。”

唐寒也不在意,拱手道:“幸會,又不知兩位師從何處?”蕭盡道:“在下武藝家傳,江湖上籍籍無名,說出來不免貽笑大方為家世蒙羞。”唐寒道:“穆兄刀法精湛,藝高膽大,不必自謙。不過江湖險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下明白兩位為難之處,果真不提也罷。”說著拿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

蕭盡道:“唐兄方才說我刀法精湛,何以見得?”唐寒道:“不瞞二位,青石鎮上我也曾打聽喬天兆的惡事,原本想入夜後殺進全府,將那票土匪惡棍、姦夫淫婦一併殺了,梟首市集以示眾,沒想到入府時穆兄搶先一步,將該殺的都已殺盡,只留紅杏樓的頭牌。那娼婦也非好人,早已將全曾的家財偷藏了許多。我見她妖妖艷艷、哭哭啼啼求饒,只當你心軟下不了手,誰知穆兄扯住她衣襟,眼也不眨,當胸一刀便殺了。”

蕭盡未想當日夜裡屠戮群匪時竟被人看到,自己無知無覺,也是此人武功不凡,輕功了得。

唐寒道:“那娼婦雖未殺人害命,但受喬天兆這等惡賊寵愛,日日笙歌飲宴、歡娛懷抱,貪財造惡非但不覺有錯,亦無愧疚之心,死到臨頭推說身不由己,苦命多舛,將姓喬的貶得一文不值。幸好穆兄心硬,不為所動,有道是除惡務盡,當不再留她性命禍害旁人。”

寧承輕道:“唐兄錯了,殺那婆娘不過是怕她見了我大哥真容,日後報官海捕麻煩不盡,不如一併殺了乾淨,善後而已。”他有意說反話,削唐寒的面子,誰知唐寒反倒擊節而贊道:“不錯不錯,也有這層用意,咱們除暴安良必要顧著自己周全,萬不能為了些惡徒匪類傷害自身。穆兄辦事乾淨利落,可敬可佩。”

之後三人飲酒閒談,甚是融洽。

第六十五章 天高雲孤堪為伴

酒過三巡,唐寒與蕭、寧二人縱談江湖掌故、武林軼事,酒後又非要會鈔請客。

蕭盡正待告別,唐寒攔住問道:“二位此去要到哪裡?與其分別後又再遇見,不如同路同行更好?”

蕭盡雖對他心存好感,但更願與寧承輕自由自在無人打攪,何況還要找尋段雲山的下落,不便與人同行,就推說並無去處,只是四海為家,與義弟闖蕩江湖罷了。

寧承輕道:“不知唐兄去哪?”唐寒道:“兩位要是無事,我倒有個好去處。七月初九,廬陽蒼穹劍派有場比武大會,各路英雄雲集,就算不去比試,瞧瞧熱鬧也好。”

寧承輕道:“唐兄莫非也是去比武?”唐寒道:“是也不是。蒼穹劍派的比武大會,靈器山莊莊主也到場助興,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有緣能得求夏莊主一件神兵利器,日後行走江湖豈非如虎添翼?”

蕭盡聽他提起靈器山莊,不由便想到夏照風父子,心中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問道:“當真夏莊主也去?”唐寒道:“夏莊主的夫人劉氏就是廬陽蒼穹劍劉迎年之女,岳丈家舉盛會,女婿哪有不捧場的道理。”

寧承輕道:“如此倒真該去瞧瞧。”唐寒喜道:“咱們剛好結伴。”寧承輕道:“離七月尚有半月,我與大哥還有些瑣事要辦,請唐兄先行一步,咱們約在廬陽城裡相見如何?”唐寒道:“也好,兩位若有私事盡可去辦。小弟明日上路,今晚還當做東與兩位同聚暢飲。”說罷站起身拱手道別。

待他走了,蕭盡問道:“你瞧這姓唐的什麼來歷,見過沒有?”寧承輕道:“江湖上倒有幾個姓唐的世家高手,卻都不用劍,我瞧不出他來歷。”蕭盡道:“你也瞧不出來,豈非十分可疑。”寧承輕道:“那也不是,普天下這麼多人難道我個個都認得?”

蕭盡道:“雖不是個個認得,但也差不了多少,總比我認的多些。那劍派比武你去不去?”寧承輕道:“你想不想去?”蕭盡道:“我不想瞧他們比武,只是當日一別有些想念夏莊主和青棠兄弟。”

寧承輕道:“你想去便去,廬陽與滁州相距不遠,去過比武會後再到滁州也來得及。況且那裡江湖人多,說不準師兄聽說了也會沿路過去打聽咱們的下落。”蕭盡道:“只怕段大哥見了我們此刻樣貌也認不出。”寧承輕道:“師兄從小看我長大,不管我扮成什麼模樣,他一眼便能認出來。”蕭盡又道:“那是認不出我。”寧承輕道:“你樣貌雖改,行動舉止一概不變,說話也是原樣,只有不熟的人才不認得,師兄哪會看錯。”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