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初再次碰壁,心中惱怒更甚。這兩個同窗平日裡就愛與他攀比,如今見他吃癟,更是幸災樂禍。可偏偏這女郎容貌昳麗,氣質清冷,又讓他不敢造次。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個憋笑的同伴,又看了看溫綺羅身旁站著的清音,這小廝生的倒是眉清目秀,此刻卻像一堵牆似的擋在他和溫綺羅之間,讓他無法窺探她的神情。
沈宴初心念一轉,計上心來。他從書箱中取出一卷書,聲音清朗地在山洞裡溫起書來,倒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溫綺羅聽著這虛偽的讀書聲,又是一陣噁心至極。
洞外的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雨水順著洞口流淌下來,形成一條條細小的瀑布。洞內的空氣愈發潮濕陰冷,溫綺羅只覺得渾身發寒。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心中煩躁更甚,她現在只想殺了沈宴初,一了百了。
可她不能,她要報仇,要讓沈宴初和許映漁付出代價,僅僅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殺意。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忍耐,時機未到。
清音一直默默地站在溫綺羅身後,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注意到溫綺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指尖緊緊地扣著玉釵,手背上青筋暴起。
第18章 大肆買冰
「可是覺得冷了?」清音輕聲問道。
溫綺羅搖了搖頭。只怕此刻在她心中燃燒的仇恨,足以融化這世間所有的冰雪。
沈宴初讀完一章典籍,見溫綺羅依舊沒有理會他,心中有些不悅。他合上書卷,故作隨意地問道:「不如我與兩位兄台拾些柴火,給娘子烤烤火。」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沈宴初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乾咳一聲,又道:「是在下唐突了。」
「知道就好。」溫綺羅語氣淡淡,不帶一絲感情。
沈宴初臉色微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娘子好大的脾氣,不知是哪家的貴女,竟如此目中無人?」
溫綺羅聞言,突然巧笑盼兮正欲開口,忽聽洞外馬蹄聲疾,由遠及近,踏破雨聲,停在洞口。
火把的光亮由外照進,映得洞內忽明忽暗,如同鬼魅。緊接著,一隊披甲執銳的士兵湧入,個個身姿挺拔,殺氣騰騰,將小小的山洞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一人,身著玄鐵鎧甲,不怒自威,正是當朝大將軍,溫長昀。
「綺羅!」溫長昀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的溫綺羅,疾步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他上下打量著溫綺羅,見她衣衫單薄,頓時心疼起自家閨女,「我聽青玉說你一早就出了門,到這個時分還未歸家。」
溫綺羅看著眼前這個威風凜凜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唯有父親的愛,才是這世上最純粹,最無私的。
「女兒無事,巡鋪面回程時下了雨,迷了路。」
溫長昀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他轉頭看向沈宴初等人,目光凌厲,「爾等是何人?」
沈宴初連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學生沈宴初,見過溫將軍。學生與兩位同窗進京趕考,途遇暴雨,故而在此避雨。」他語氣恭敬,卻又不卑不亢,盡顯讀書人的風骨。
溫長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氣宇軒昂,心中暗暗點頭。
沈宴初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若是能與溫大將軍攀上關係,對他日後的仕途定是大有裨益。「溫將軍,這山路崎嶇,不如讓我等同行,彼此有個照應。」
溫長昀正要應允,溫綺羅卻連眼皮都沒抬,冷聲道:「爹爹,女兒與他們不熟,不必同行。」
溫長昀一愣,隨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他是愛才,卻更疼愛女兒。既然女兒不願與這些人同行,他自然不會勉強。
「既如此,那便就此別過。」溫長昀對著沈宴初微微頷首,轉身便要離去。
沈宴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無可奈何。他眼睜睜地看著溫長昀帶著溫綺羅和一眾士兵揚長而去,心中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山洞裡的人也陸續散去。
沈宴初獨自一人站在洞口,望著溫家軍遠去的方向,眼神陰鷙,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毒蛇,總有一日,待他金榜題名,必要讓這高傲的世家明珠成為他的入幕之賓,為今日蒙羞付出代價。
溫綺羅坐在馬車裡,掀開帘子,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山洞,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今日之事,不過是沈宴初與她之間恩怨的開端。前世種種,如同夢魘般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今日真是活見鬼了,前世今生兩輩子,她都逃不開沈宴初和許映漁這兩個陰魂不散的傢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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