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壓在她心裡很久了,她很想更具體地知道他的事業版圖。
梁淙沒有回答,唇舌壓下來吻住了她。
周傾幾乎是一瞬間,攀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抬點腿,得以借用更多的支點,也更深的親吻他。
她有些疲軟,更多的感觸是被侵略,時間長了,嘴角酸痛,就要兜不住口水。
想到感冒會傳染,又想推開他一點,不要親得如此徹底。當然不親是不可能的,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兩片唇偏移了幾毫米,他的舌尖退出來,很突兀的,周傾聽見清晰的水聲,他直接吞掉了她所有的唾液。
“好髒。”周傾不自覺臉熱。
梁淙不以為然,喉結滾動直接咽下去了,眼裡有笑,“我吃過的不止這些。”
“不要講了。”
周傾果然掉進了他的視線里,她的心臟被他視線里的毒液腐蝕,分裂,暴於空氣之中,再不斷瓦解。
梁淙果然沒說,俯身又吻了回去,周傾像被抽掉了骨頭,又痛又軟,骨頭縫兒里都被他的信息素占領。他的手指從她的褲管里抽出,去捏她的腰,即使她再累,也不許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周傾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回吻著他,又吞又咬,說:“反正我感染病毒了,毒不死你!”
王姨給周傾端粥上來的時候,梁淙已經整理好,準備離開。他的頭髮本就短,但發質很硬,剛剛被她抓亂,像被風吹倒的麥田似的,但梳一下就可以了。
他穿上外套,還從她床頭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嘴,紙巾一直團在手裡,又拍拍她的腦袋,“你吃完飯睡一會兒,我晚上再過來,有讓我帶的東西嗎?”
周傾側躺在床上,隨便回:“拿命來。”
“死的不行,可能得活的。”他說。
“行,等你來我現殺。”
王姨已經進門,梁淙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便離開了。
“傾傾啊,來吃點東西。”王姨端著小桌板放在周傾的床上,以為她下不了床。
太誇張了,下不了床的人也根本吃不下飯,周傾不想在這張床上做太多與睡覺無關的事,便提議下樓去吃飯。
“也好,也好。”王姨高興,這樣說明她身上有力氣,就快好了,又說:“吃完飯我給你切點水果,補充維生素,你那個——朋友,帶了好多水果來。”
周傾穿了鞋往樓下走,聽見王姨在喋喋不休地評價道:“他的思想還是很成熟的,懂生病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說明會照顧人。就是不太禮貌……”哪能大白天往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裡鑽啊,談朋友也不好這樣的。
王姨在心中小小的鄙夷了一下,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教的。
周傾吃了點青菜粥,讓王姨離自己遠一點,說是怕傳染感冒,便回到樓上處理了一點工作。
她瀏覽商業地產的新聞,北
京又有大型的綜合性商場要開,她年初的時候去出差,曾立志要把線下門店開過去。
一線城市的影響力和消費能力,是無可比擬的。
這個雄心壯志還在,現在甚至有衝動要立即行動,但也考慮到現實問題,很難中標,RB的綜合實力還是太弱。
*
周源下午三點半就放學了,如果不上興趣班的話四點到家。上興趣班的話會延遲到五點半。
今天老師請假了,課挪到了周五,他就早早地回來了。
本以為客廳的電視機在這一個半小時裡全權屬於自己,卻沒有想到姐姐竟然在家,還有位體型大到能一手拍死他的不速之客。
“梁叔叔!”周源一放下書包就喊了人。
周傾和梁淙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邊,電視裡在放著海洋生物,魔鬼魚,但更像是放著輕音樂,兩人都沒在看,而是又在講著他聽不懂的話。
周源挨著周傾坐下來,作為全家的社交代表,他對梁淙的到來表示歡迎:“梁叔叔,你怎麼又來我家了?”明顯感覺到最近見到梁淙的機率很高。
周傾扭過頭笑了聲。
梁淙見他幾乎要坐在周傾的腿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要不要坐過來跟我聊天?”
周源看見遙控器就在他手邊,便過去了,“你聽不清我說的話嗎?”周源心想是這樣的,王阿姨每次都大聲問他:“你說啥?我聽不見,靠過來點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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