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幾時開門?」蘇培盛焦急追問。
「明日酉時。蘇公公,若無旁的事,奴才先行告退。」
見蘇培盛點頭,暗八拱手,閃身離開。
蘇培盛苦著臉,踱步來到四爺身側,正準備開口,卻聽爺輕嘆一口氣。
「都下去。」
奴才們垂首退出屋內。
此時屋內只剩下胤禛一人,他並未抬眸,而是繼續處理堆積如山的奏疏。
一時靜謐的只剩下翻閱奏疏的沙沙聲。
入夜,蘇培盛拎著食盒入內,卻驚慌的發現放在桌案上原封不動的午膳。
蘇培盛嚇得匍匐在地苦苦哀求:「王爺,您一整日都不曾用膳,奴才求您好歹吃一口可好?爺,嗚嗚嗚....」
一眾奴才跟在蘇培盛身後苦口婆心勸膳。
「下去。」
「爺...」
「滾!」
蘇培盛戰戰兢兢拎著食盒一步三回頭離開,躲在廊下唉聲嘆氣。
第二日臨近酉時,暗八拎著大包小包的佳肴來到凶宅,正要推門而入,卻被蘇培盛攔住。
「你等一個時辰再來。」
「可是暗六還在等..」暗八欲言又止,凝一眼緊閉的門窗,乖乖坐到八角亭內等候。
胤禛枯坐在血棺前,踟躕不前。
他是親王,可以給她無上的尊榮和寵愛,給她數不盡的金銀財帛,偏她唯一想要之物,卻是他最鄙夷與忌憚的情愛。
她要的竟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太過離經叛道,太過荒謬絕倫,她更是野性難馴,一身反骨。
她與他心目中鍾情的女子全然背道而馳。
這般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女子,只不過因她是他此生第一個得到的女子,是他第一個子嗣的額娘,他才會對她百般縱容。
她一無是處、庸俗不堪、離經叛道、野性難馴、心胸狹窄,這樣的女子,遲早會將他毀掉。
他不允許自己繼續為她沉淪,他不可能喜歡一個會摧毀他的女人,他不能!
無論如何,他都需儘快與她徹底了斷。
.....
呂雲黛這兩日幾乎不曾停歇,夜以繼日與那些難纏的傀儡武師練劍。
臨近酉時,她累得緩緩挪到密道門口,用鑰匙打開密道門,轉身慢騰騰回到石床歇息。
小八素來守時,說好酉時就絕不會遲到,她將鑰匙插在鎖眼,一會小八來了,自會知道如何關門。
倏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呂雲黛不知所措蜷縮起身子。
耳畔傳來石門緩緩落下的聲響,她驚得轉
身,竟看見四爺拔出鑰匙,也不知在做甚。
她焦急起身來到他面前:「王爺,此地是奴才的私宅,已過了明路,奴才有房契。」
卻見他將鑰匙印在一盒泥金印上,看到泥金印中清晰的鑰匙壓痕,呂雲黛登時急眼了!他竟想復刻密道鑰匙!
「王爺!嗚...」
話才說出口,就被狂亂的吻打斷。
她唾棄此刻忍不住與他擁吻狂情的自己,明知道愛上他,是多痛不欲生鑽心刺骨的蠢事。
明知她與他這段無法言說,註定不得善終的孽緣,遲早會分開,不,甚至他只把她當成玩物,他們甚至不曾真正交心的在一起過,談何分開?
可她卻依舊愚蠢的奔向必死的結局。
她早就知道,卻已然泥足深陷,萬劫不復。
「王爺..這是..奴才最後一次為您侍寢,最後..最後一次。」
她忍著失控的慾念,主動抱緊他的脖子,失魂落魄呢喃。
「好。」男人愈發狂暴。
二人都不曾再說話,只抵死纏綿,沉淪在最後的歡愉中,卻無關情愛。
呂雲黛甦醒之時,身上都是草藥香氣,他離開之前,還細心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她起身穿戴整齊,時隔五個月,她終於踏出血棺,晨曦和煦,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小八坐在窗前。
「走吧,該繼續練了。」呂雲黛朝著小八笑著招手。
暗八愣怔在原地,錯愕看六子笑著落淚,直到淚流滿面,她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絢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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