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管拿到哪裡去說這事都是她不對。如果都像她這樣,需要錢的時候把房子田地賣了,度過難關了又把房契地契搶回去,那這天底下還不得亂套?」
「求大人給民婦做主啊。」說著一個頭磕下去就不起來了。
陸辛夷說是抵押,何翠翠說是賣,兩人各執一詞。
須臾後秦硯道「因為這是你們二人的口頭說辭,雙方均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言詞是真的。
根據大胤律法,因為你們雙方並沒有去官府那邊過戶,群芳閣就確實還屬於陸辛夷,她把錢還了就可以了。」
何媽媽自然是不服氣的,怎麼可能讓到了嘴裡的鴨子飛了?
「民婦不服。」何媽媽道「大人要是這麼判,那以後大家是不是都可以這樣操作,那這不是擾亂了市場嗎?」
秦硯沒有生氣,而是道「你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所以官府才一再申明讓你們交易的時候找牙行牽頭。」
「可你們只恨那牙行每每做成一樁生意就拿你們不少中間費,也不想想有牙行中從牽線,你們少走多少彎路又規避了多少風險。」
何媽媽還是不服,但也知道沒過戶確實就是還屬於陸辛夷,兩人又是口頭協議,陸辛夷硬要說抵押也說的過去,鬧到公堂她占不到大便宜。
於是她眼珠子一轉「大人,您的判決民婦服從,但現在民婦要狀告她陸辛夷毆打民婦,民婦頭上還在流血,這就是證據。人證也有。」
陸辛夷立刻炸了「是你先動手打的我,你看我這嘴都被你扯破了,說話都漏風。」
何媽媽冷哼「陸東家,老婆子對你也就是撓了幾下,那是因為你搶房契,可你居然拿著東西就照著我頭上呼,你這是要殺人,大人,民婦要狀告陸辛夷蓄意謀殺。」
秦硯有些頭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扯起來是沒完沒了的。
但要嚴格說來,人家確實能這麼告她,畢竟她是照著人家頭上砸的。
「陸辛夷,你有何解釋?」他問。
陸辛夷「啟稟大人,民女當時是被她跟她手下一群人壓著摳嘴巴,基本就是被壓在地上打的。
民女還被他們揪住頭髮撞了地面,後腦勺也被撞了個包,又被她幾個耳光打蒙了,民女當時感覺再不還手有可能要被她打死。
所以這才在情急之下抓了東西往她頭上砸,目的是想阻止她繼續毆打民女,阻止犯罪的發生,並不是蓄意謀殺,這是正當防衛。」
說完她看了一眼秦硯,又立刻低下頭來「大人可以叫手下的人去現場看看,當時地上還有一塊碎磚頭,當時民女的手都摸到了,但知道這一磚頭下去的結果,所以才選擇了茶壺,如果是要殺人,那肯定就拿著青磚砸了。」
「室內為何會有青磚?」秦硯問。
「窮,拿來墊桌腳的。」陸辛夷回答。
秦硯「……」
他一個眼色,立刻有人去群芳閣了。
在等磚塊被拿來之前,秦硯暫時休堂。
眾人跪著,他走了。
過了兩刻鐘左右,差役來稟,確實發現了半塊碎青磚,並且還帶來了。
秦硯整理了下官袍重新回到公堂,一拍驚堂木後問「陸辛夷,你蓄意傷人是實,現在本官問你願意和解嗎?」
「願意。」陸辛夷很識相。
秦硯又問何翠翠「何翠翠,你故意且主動挑釁他人引起鬥毆也是事實,你願意和解嗎?」
何媽媽眼珠子轉了轉「想要和解也行,讓陸辛夷把群芳閣賣給民婦,民婦就答應和解,不然就要讓她坐牢。」
「大人,」陸辛夷直接道「群芳閣是不可能賣的,她要是不願意和解也行,那民女寧願坐牢。」
秦硯雙眼微眯,語調都冷了幾分「陸辛夷,何翠翠,你們可知蓄意傷人如何判?」
陸辛夷莫名的一瑟縮,垂著腦袋「不知……」
何媽媽也有些心虛,不敢看他。
秦硯又看著何翠翠,眼睛冷冰冰的直視她「根據《大胤律》,凡鬥毆者以手足毆人、不成傷者、笞二十,成傷、及以他物毆人、不成傷者、笞三十。成傷者、笞四十……」
「你們二人,若是不和解,根據《大胤律》各笞四十,如果沒意見,那本官就這麼判了。」
一聽說要被打四十板子,兩個人臉都白了,尤其是何翠翠。
陸辛夷年輕,或許能撐的下來,但她已經老了,可受不住啊。
第5章 笞十鞭
何媽媽立刻道「大人,民婦想聽聽和解是如何和解的,不然民婦嘴上服,但心裡不服。」
雖然錢很重要,沒命了那些錢對她來說還不如黃表紙。但她還是要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面子也是要爭一爭的,不能墮了她何翠翠的名頭,所以該爭取的也要爭取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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