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宗主,為何不將天碑傳給我,他說白子穆會更好,可憑什麼?他一句你會更好,便要讓我位居第二!」
「明明我也是體道的天才,我會比你更容易得到天碑的認可,我也可以擔任用天力拯救修仙界的重任!」
羿風遙的面色一派冷然,陌生得幾乎讓他們認不出來,「既然他不給,我便自己來拿,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才是體道最有天資之人!」
牧馳盯著他本能地搖頭,「你撒謊。」
白子穆盯著對面人的眼睛,「你明明知道若你想要,我便會給你,又怎會如此。」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我說過了,我想要的,會自己來取!」羿風遙的臉色更加冷了,周身陡然亮起了靈力光芒,四面的空間不斷涌動著力量。
眼前人一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眼前,刀尖劃破長空,帶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公千星剛打出一道靈力,卻被空間吞噬,反而出現在白子穆身後,擊中了他。
羿風遙竟然為了搶奪天碑施展了神通!
幾乎瞬間,羿風遙便穿過空間從公千星面前移到了白子穆側面。
「噗嗤——」
刀尖沒入體內,眾人看得分明,若非白子穆及時側身,被刺穿的就是他的心臟。
「我不信你會記恨我。」白子穆始終盯著羿風遙的眼睛,企圖看出些什麼。
羿風遙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刀子更深入了幾分,「那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很了解我?那你怎麼看不出來我已經受夠你了。」
「羿風遙你是瘋魔了嗎?」牧馳滿眼都映照著鮮血,愣在原地久久沒動。
反而是公千星三人立馬用靈力將羿風遙擊飛,給白子穆餵了一顆丹藥。
不管其他人如何質問,羿風遙都不再回答,只是一刀比一刀狠厲,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他是真想殺白子穆。
至少在公千星看來是這樣。
事已至此,也無需再留手。
公千星和李天川一左一右合力制服羿風遙,鄺玉環在地上一個滑行,揮動著手裡的鐵扇直衝脖頸。
然,鐵扇在中途卻被滅魂棍擋住,牧馳冷聲說:「你不能殺他。」
公千星目光微沉:「牧馳,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們的動向會被發現,保不准就是他暴露的,什麼秘術根本就是個幌子!」
「我信他。」
「可他要殺白子穆!」
就在幾人爭執的這幾息,公千星和李天川手下的人不知何時消失在原地。
冷風吹過,牧馳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滅魂棍,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幫白子穆療傷。
公千星三人坐在不遠處也不再說話。
捫心自問,若是他們中的一人叛變,他們也會難以接受。
可終歸是要面對事實的。
良久過後,公千星問:「你們確定他不是內奸?」
牧馳和白子穆異口同聲地反駁:「不是。」
李天川沒抬頭,「也許他不是內奸,但你要知道你身為大師兄,又是體陣雙修,一直壓著他,難保他不會生怨氣。」
鄺玉環也抿唇道:「我知你們情誼深厚,但人心難測。」
這話一出,場面變得格外寂靜,氣氛壓抑得可怕。
牧馳煩躁地一個人走遠了一些。
白子穆則閉著眼療傷,沒再和他們說話。
即便這樣,他也從絕不會懷疑羿風遙,他們自小便一起修行,他自己的師弟他清楚。
白子穆努力回想,一定還有什麼是他漏掉了,莫名的,在西州最後一晚的場景傳入了腦海之中。
那時的竹子以一種玩笑的語氣說著令他萬分困惑的話。
「如果實在打不過,我希望我們都記住五大美德。」
「謙讓——你先去死,樂觀——大不了去死,勇敢——我現在就去死,團結——我們一起死,樂於助人——我死了你就高興了。」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信任彼此,相信我們會給彼此留好退路,絕不會讓小強隊走投無路。」
白子穆眼皮微顫,輕輕睜開了一條縫。
小竹子的話總不會是想讓他……求死。
他又緊閉雙眼,急忙內視識海,可裡面別無異常。
與此同時,心中湧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魔族能找到他們,是因為他?
白子穆的思緒徹底成了亂麻。
天色微亮,一行人馬不停蹄地穿梭在林木之間,很快抵達了靈海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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