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薄點頭,「我知道了。」
朱露白道,「那我要謝謝你。」
姜薄欲言又止。
朱露白繼續,「接下來就是我和你的事,當初是我魯莽,隨便抓了個人就問能否入贅,實在也沒想到你會在那種地方出現。但我從未欺騙於你,你我成親這幾年,我待你始終真誠,這一點,您應當明白的,是嗎?」
姜薄艱難地點了點頭,從頭到尾只有他欺騙了朱露白,朱露白從未騙過他。
朱露白又道,「不談你隱瞞身份的事,我也得感謝你替我攔住了朱家,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迫嫁給了一個老頭,或是回了鄭家,這都是我不願的。」
「這樣算來我和你並未誰虧欠了誰,你隱瞞身份是事實,替我擋住朱家人也是事實,我這幾年的平靜生活也是因為有你才得到的。」
姜薄的眼睛慢慢亮了,他從未想過朱露白居然如此冷靜理智,不,他的妻子一直就是這樣的!
但朱露白繼續,「不過我和你的親事建立在欺騙和虛假上,我招贅的是江海平,孤身一人,無父無母,沒有產業,只是個力夫。而您,是攝政王,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招贅攝政王。」
姜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朱露白沒理他,「過去的已經過去,追究原因和為什麼……也沒必要,您是攝政王,想幹什麼估計沒人能說不。」
朱露白終於站了起來,對姜薄行了一禮,不是跪拜,「民女見過攝政王。」
姜薄忙站起來,「你不必……」
朱露白也站直了,「民女蒲柳之姿,怎堪配攝政王,以往是民女唐突了,但以前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就算要怪我,也有點說不過去。」
姜薄從牙齒縫裡蹦字,「我怎麼會怪你,你不用如此!」
朱露白笑了笑,「攝政王大度。不過您的身份已然揭曉,我這小廟怕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了,您要是沒意見,明兒個我就給我的贅婿江海平服喪,以後……您是攝政王,我不過一坊市間的小老百姓,再無牽扯。」
橋歸橋路歸路,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
姜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咒我死?!」
朱露白心裡嘆氣,就怕這尊大佛還沒玩夠,不願放手,「您誤會了,我怎麼敢這麼想,只是您也得承認,我們回不到昨天了,您是攝政王,我不過是個曾經被休棄的女人,您不可能一直當我的贅婿,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對待您,我們在一起本就是個錯誤,現在不過是糾正這個錯誤,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他媽的,你什么女人找不到,吊死在我這算怎麼回事!
姜薄原本的擔心早就不翼而飛了,此刻,他覺得心裡有一個洞,呼呼往外吹冷風,朱露白不要他!他的妻子不要他!
為什麼,憑什麼?難道他註定了這輩子都沒人會愛他,會喜歡他嗎?
姜薄的內心騰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冷笑了一聲,「怎麼是錯誤了,我要哪個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怎麼到你這裡就是錯誤了?」
朱露白暗道不好,力氣使得過頭了。
她立馬低頭道歉,「民婦不會說話惹了王爺生氣,請王爺恕罪!」
姜薄說完那句話心裡就有些後悔,現在一看朱露白這個樣子,更是無名火直冒。
過了好一會兒,他不見朱露白開口,於是道,「怎麼不說了,剛才不還是挺會說的嘛!」
朱露白依舊低著頭,「不知王爺要民婦說什麼?」
姜薄捏緊了拳頭,「你!」
朱露白緩緩抬頭,看著姜薄,「王爺,您貴我卑,您高我低,您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卻不敢以下犯上,所以,您要我怎麼說,怎麼做?民婦洗耳恭聽。」
姜薄語塞,心裡卻充斥著揮發不出去的惶恐無奈和憋屈。
朱露白說的不錯,他確實可以對她做任何事,他很早之前就在欺騙她了不是嗎,現在又能讓她做什麼?
姜薄胸脯起伏,「我要你……和以前一樣!」對我,依舊關心我照顧我,不要把我當陌生人。
朱露白想了想,「民婦儘量,只我也不是專業的戲子,就怕不能百分百做到王爺的要求,還請王爺恕罪。」
姜薄被氣的夠嗆,但這件事從根子上他也逃不了責任,朱露白不是不怪他,而是不敢,人家都明確說了。
攝政王能吩咐一聲砍掉很多人的腦袋,但他也做不到吩咐一聲回到從前,也不能讓朱露白忘記他的身份一如從前。
看著朱露白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小心翼翼,姜薄憋悶的很,卻也毫無辦法。
他向朱露白伸出手,想抱抱她,想告訴她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朱露白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見姜薄面色一點都不好看,又伸出手,條件反射以為姜薄要打她,於是朱露白害怕地向後退了幾步。
姜薄看個正著,心頭的無名火越來越旺,「行,我不會怪罪於你,先就這樣吧!」
待不下去了,他無法接受朱露白這樣對他,她居然會害怕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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