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得不好,都是池野幫我切。」
「這樣啊,他還是這麼體貼。」
溫晴嘴角始終噙著笑,又對吳婷婷道:「待會我們去逛街吧,和許棠一起,上次我在寶倫看中一條裙子,想去試試,你們幫我看看。」
吃完牛排,我推辭說想回去,溫晴和吳婷婷親親熱熱地挽我的胳膊。
她們慫恿我試了一條好貴好貴的裙子,然後自作主張地告訴導購員,這條包起來。
我說不用了,吳婷婷笑道:「我哥不是給了你一張銀行卡嘛,該花就花呀,花完了再問他要就是,誰不知道我哥有錢,他還能不給你咋的。」
「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吧,你要多打扮,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打趣我哥不捨得給你花錢,他好沒面子呢。」
那天,她們帶著我買了好多衣服,鞋子,化妝品。
我默不作聲,直到將那張卡里的錢,花得七七八八。
然後我沒有回學校,去了池野的公寓等他。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茶几上堆滿的購物袋,還挺高興。
他說:「我聽婷婷說了,她們帶你去逛街,你買了好多東西,喜歡嗎木頭?」
我平靜地看著他:「都在這兒了。」
他饒有興致地翻看了下購物袋,又道:「錢花光了沒,我再給轉。」
我拿出那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卡里的錢,加上這些東西,一共十萬,我沒動過。」
「什麼意思?」池野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我說:「池野,我們分手。」
這大概是我第三次提分手。
他愣了,然後笑了,湊過來摟我的腰:「怎麼了木頭,錢花得不高興?她們說你挺開心的啊。」
那天,我說了分手,他不以為然,抓著我的手,又在我耳邊笑:「別開玩笑了,多大點事就要分手,有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床頭打架還床尾和呢。」
他總是這樣,冷戰時說,多大點事需要冷戰,來,我們坐下說清楚。
分手時說,分什麼手,又沒有什麼原則性問題,來乖寶,哥哥抱抱,我們去睡覺,增進一下感情……
小打小鬧的冷戰、分手,似乎都成了增進感情的調味劑。
他喜歡壓著我,看我反抗到筋疲力盡,鬧得再沒力氣,然後滿意地親吻我的額頭,低笑:「發泄完沒?哥哥再幫你敗敗火……」
可是不是所有的冷戰,都能坐下說清楚的。
如果什麼都說得清楚,我的原生家庭就不會這樣亂七八糟。
我也不會活得這樣糟糕。
我是如此地敏感和自卑。
他和朋友一起聚會,別人都親密地帶著女朋友,唯有我,每次都喊不出來。
他說過我可以做自己,可是後來又忍不住埋怨,發脾氣,說我根本不喜歡他,不給他面子。
他越來越生氣,一聽到我在外面做兼職,就滿肚子怒火。
我沉默著看他跟我吵。
然後習慣了扭頭就走。
過幾天,他再低聲下去地哄我,說他錯了,下次不會了。
慢慢地,我越來越不想理他了。
他又開始想辦法,打電話說他喝多了,可憐兮兮讓我去接他。
鬧得最嚴重那次,他讓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他病了,躺著起不來。
我心軟去公寓看他,看到的是裝模作樣的他,眼底藏著狡猾。
「木頭,別生氣了,哥哥錯了,跟你道歉好不好。」
大三那年,他又一次提出,要跟我回家看看。
因為他說,想畢業之後結婚,雙方家長都要先見一下。
還說他爸媽很開明,早就想見我一面。
我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見什麼?看我爸爸不成人形的樣子?還是看我媽污言穢語,見錢眼開的樣子?
我沉默,再沉默,最後開口說:「我跟我媽媽關係不好。」
他說:「沒關係啊,我知道,高中那會兒聽說過,你媽愛打麻將,很少顧得上你。」
「沒關係的木頭,咱們就是見見家長,然後商量下結婚的事,以後有哥哥罩著你。」
「太急了,等工作穩定下來再說吧。」
池野不以為然:「你想做什麼工作,到時候都可以讓我媽安排,反正我早晚是要接手家裡生意的,還是想先結婚,木頭,當初我們說好的。」
在這份感情里,我終究是心生了退意。
因為池野說他爸媽的結婚紀念日到了,特意點名邀請了我。
池野為此幫我準備了禮物,是她媽媽喜歡的品牌珠寶項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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