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氣氛瞬間就變了,從抓賊變成互相猜忌,又從互相猜忌變成現在的年度大型感人尋友現場,這變化快得我有點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說不出來的奇怪。
我在車站隨便買了一張車票,上了車就有人偷偷往我包里塞九環玉匣,我守株待兔,恰好晚上就有人來偷,我恰好就踢中了這賊的頭,結果這賊還居然正好是我外公的老相識?
這也有些太巧合了吧?
這整件事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線串聯起來,每件事看起來都毫不相干,但仔細想想又都有疑點,而將這些雜事串聯在一起的,只有我手裡的這隻九環玉匣。
我是因為這隻匣子才來的甘肅,也是因為這隻匣子我今晚才保持了清醒,這老頭更是因為這隻匣子才和我有了現在的對話。
幾乎所有人都是為九環玉匣而來,田雨青說匣子出現會惹得道上動盪不安,外公當年將這隻匣子封在抽屜里,難道也是這個原因嗎?
第41章 另一個版本
我想了想,就趕緊把話題扯了回來:「那前輩,照您剛才的意思,您知道這匣子的來歷?」
此話一出,老頭就咳了幾聲,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這事情說來話長了,現如今知道這九環玉匣來歷的,全中國絕不超過三個,我也是因為之前工作的關係才聽到過一些風聲,你確定要聽?」
我驚了,如果這老頭說的都是真的,那這玉匣豈不是價值高得都能進國家博物館了?!但我總覺得這老頭有誇張的成分在,如果真的全國只有三個人知道這匣子的事,他應該不會在還有第三人的情況下輕易對我和盤托出。
雖然我疑慮不少,但有故事我肯定是要聽到,所以說道:「聽,您講吧。」
老頭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這件事已經很早了,有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所以我儘量挑主要的講。」
老頭講的故事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從他的故事中得知,他叫侯金山,道上諢名「侯爺」,他早年在外八行的盜門中混跡,乾的是盜墓賊那種不乾不淨的買賣,因為看墓很準,逐漸在盜門裡聲名鵲起。
後來全國重點打擊各處盜墓活動,侯金山在湖北一次特殊的盜墓行動中馬失前蹄,用了過量的炸藥,從墓里出來的時候被當地官兵逮了個正著。
據侯爺的描述,並不是他本領不大,而是這墓相當不尋常,當時他們在民間一共找了二十個經驗豐富的北方盜墓賊,出來的卻只有他一個,還是踩著另一個死掉盜墓賊的背用炸藥拼命炸出來的。
侯金山被抓後就將自己用經驗看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全招了,畢竟以當時的狀況,他這樣情節嚴重,是可以直接槍斃的。即使他再三強調墓不能再下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下了,當地政府還是決定對那座墓進行秘密搶救性發掘。
「我知道我是逃不了了,折了那麼多人,探個凶墓,我認栽,我當時在監獄裡呆了一周,但是我太怕被吃槍子兒了,那東西打身上肯定疼得不行,所以那一周我過得心驚膽戰。」侯金山說。
但是一周過去,他沒有等到審判的到來,反倒是等來了一隊官兵,為首的長官告訴他可以戴罪立功,他們給侯金山蒙上眼罩帶上了山,他其實並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一座山,說應該是山只是因為他感覺車輛一直在上坡。
等官兵給他摘下眼罩,侯金山就震驚地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營地,而且是處於山谷的腹地,那裡的樹木跟普通的樹木完全不一樣,林子非常野,除了營地里被人踩出的小路,其他地方全都是草,人進去根本不可能辨別方向。
他們將侯金山帶進了其中的一隻帳篷,告訴他,他說的是對的,進入那座墓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只有一個小兵拼死從裡面帶出來了一些照片和一件陪葬品。
聽到這兒,我已經知道那名士兵從墓裡帶出來的是什麼了,但是時隔數年,侯金山有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九環玉匣,雖然只是照片,但我已經感覺到這東西相當邪乎,後來的九個月時間,我被命令呆在帳篷里利用我的那些經驗協助翻譯和整理那些照片上的文字。」侯金山說道。
「九個月之後的一天,我正常睡覺,醒來的時候就被挪到了自家的床上,我至今都不敢跟人講這件事,那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但我知道這九個月不可能是我臆想出來的。」
他的故事講得差不多了,我心中的疑惑反倒加重了幾倍,因為我之前才在田雨青那裡聽到了另一個版本,而另一個版本的玉匣則是很早就流失海外被保存在一家日本的博物館裡,後又憑空失蹤,直到被一個山東的農民再度從地里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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