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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張我忽視的畫,還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話語,我希望從這些沒頭沒尾的語言中找尋到一些事情的線索,以及這些人的突然到訪,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注意到,田雨青和我的對話中說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合適的時間。

那什麼才是合適的時間?

我很奇怪,不知道田雨青究竟指的是什麼,但他又不肯明說,之後的兩天我冥思苦想企圖從他嘴裡套出來一些東西,可每當我準備開口,發現光是從氣場上,我就已經輸了。

一周之後,沒有消息傳回來,四哥的鋪子很快到了歇業的時間,相宅這種專業性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就把店鋪的帳本算算,還得幫著夥計置辦年貨,過年前兩天忙得不可開交。

田雨青還是住在鋪子裡,每天就知道泡茶賞雪玩手機,要不就是盯著外頭那些小屁孩放摔炮玩,看著我們忙來忙去,他倒是清閒得要命。

我費勁地踩凳子貼春聯,田雨青就坐在鋪子裡打遊戲,第一次看見他打遊戲時我還有些驚訝,怎麼他們這種老頑固家庭出來的孫輩,居然還玩這種與時代接軌的遊戲?他說我不懂,這叫與時俱進。

貼春聯我懶得搞漿糊,直接拿透明膠帶粘,當我貼好最後一個透明膠帶,田雨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下意識把動作放到最輕,豎著耳朵聽。

對面的聲音聽不見,不知道是不是四哥,對面人說完一段很長的話後,田雨青的臉色就莫名開始變得嚴肅,他冷著臉回:「知道了,我會在三天之內趕過去,麻煩你們提前給我放行。」

這人終於要走了?

聽上去對方的事情應該很急,本來田雨青終於要離開,我合該把珍藏的炮仗全拿出來攆瘟神用,但我的預感告訴我,對面的人很可能是我四哥,或者應該也是跟四哥有關的事。

田雨青站起身,沖我說:「貼完這一個就別貼了,去收拾收拾,這個年過不成了,我們要去一趟甘肅,你四哥那邊出了點兒事。」

他語速很快,並且三言兩語就講完了目前的具體情況,語言非常簡練,簡練到我不用思考直接就能了解到關鍵詞去甘肅、四哥出事了。

通常一個人語速突然變得很快的情況下,那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緊迫的事情,需要快速將這些信息向外輸出。

接下來的時間,田雨青一直在鋪子裡不停地接打電話,就光算我聽到的,他最起碼打了二十多個,從電話內容來看,四哥好像被聘請去了甘肅的一個什麼地方,而且這個地方絕對和這個玉匣有關。

雖然四哥的事就憑我這半斤八兩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我還是以最快速度跑到房間裡往箱子裡瘋狂塞換洗的衣服。

田雨青的意思是四哥那邊希望帶上我,既然四哥這麼說,那過去必然會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想來我隨便開柜子就已經給四哥製造了太多麻煩,過去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所以這回我異常積極,帶夠了四天的衣服就拖著行李箱下樓,田雨青剛打完電話,抬眼看看我,又看了看我手裡的箱子:「你就帶這麼點兒?」

我心說又不是搬家旅遊,還能大包小包地帶一千多公里到甘肅去?再說,帶多少過去也都是我自己提,四哥相宅很多都在鄉下,到時候走土路,我就兩隻手,又不是三頭六臂。

「就這麼多,什麼時候走,現在嗎?」我問。

田雨青笑著看我,微微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行,既然你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他拎起那隻裝玉匣的木盒,木盒被一把大鎖鎖住,聽他說完那句話,夥計就開始拉鋪子的卷閘門。

田雨青把手機裝進羽絨服的口袋裡,走到我面前,將木盒遞到我面前換過我手裡的行李箱拉杆,說:「我們要先去東邊一趟,再轉甘肅,路程有點長,除了在固定的服務區,我們的車不會停,如果你暈車,坐副駕駛可能會舒服點兒。」

沒想到這人這麼搞,一千多公里開車去,還他媽先要往東邊跑一圈,這腳踩油門不都得踩抽筋了,我立刻在腦子裡回憶自己有沒有帶駕駛證,總不能真的讓他一個人開一千多公里的車吧。

想到這兒,卷閘門已經被完全拉開了,對面商鋪的鞭炮聲瞬間放大在我的耳邊,一股硝煙的味道瀰漫上來,冬日的陽光讓我眯了眯眼,看見街上的下一秒,我人都傻了。

空空蕩蕩的街邊至少停了五六輛吉普,清一色都是新車,從車上跳下來一個頗為老道的傢伙向田雨青問好,繼而又來朝我示意:「甘小公子好,我還去吃過您的滿月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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