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
突然間,徐子矜感覺到了一種『爸爸』的味道……
「中午我做了瓦罐飯,我再做個白菜蛋湯,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瓦罐飯是什麼飯?
陸寒洲還真沒吃過。
瓦罐飯其實就是廣省那邊的煲仔飯,只是現在沒這個叫法,徐子矜就把它叫瓦罐飯了。
這個飯很好做,先把米煮半熟撈起來,再把菜炒好放在瓦罐底部,把半熟的飯加上。
然後加適量的水,小火燜二十分鐘就好了。
兩隻小喜歡得不得了,平常只吃一碗飯的兄弟倆,中午硬是吃了一碗半。
這碗不小,徐子矜真怕他們撐壞。
「沒事,孩子愛蹦跳,一會就跳沒了,是今天的米好?還是這樣做的飯好吃?」
「我感覺,今天的飯不一樣。」
徐子矜:「……」
——這人的嘴咋就這麼刁,這都能吃得出來?
——好在,她沒用空間最優良的大米……
「我煮的時候加了點豬油進去,這飯可能就軟了不少。」
原來是這樣啊。
陸寒洲信了。
飯里加豬油啊,別說是飯,就是糠里加豬油,那也會好吃不少吧?
兩個孩子吃飽了,拿著紙飛機跑出去玩了,十二點半,陸寒洲把兄弟倆抓回來午睡。
幼兒園是要午睡的,不能打亂他們的午休習慣。
一點半,陸寒洲去了營里。
他說下午要出去小拉練,晚上會遲點回去。
兩個孩子在午睡,見他們睡得太香,徐子矜不忍叫醒這小哥倆。
拿了東西,她關上門去了齊紅家。
「子矜,別的可以收,衣服真不能收。」
徐子矜在空間給幾個孩子找了幾套比較適合這時代的全棉夏裝與涼鞋,小鵬、小娟、王俊與王軍都有。
這些天來,孩子交給了齊紅,菜地交給了陳秀梅。
她出門在外根本不用操心。
「嫂子,你跟我客氣?」
齊紅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拿著,俊俊與軍軍都有,我同學的媽媽在省供銷社管事。」
「這些都是內部分配的,不用票,價錢也不貴。」
「她媽媽喜歡我的茶葉,這是她還我人情的。」
「一套短衣短褲,不值幾塊錢,當我是姐妹,你就收下。」
有衣有鞋還有點心,不值錢?
齊紅只能收了。
「子矜,以後可不能如此大方,升米恩、斗米仇。」
徐子矜一聽樂了:「嫂子,你和秀梅嫂子都不是這樣的人,我看得清。」
「我這是先拍馬屁,暑假我想回家一趟,三個孩子想託付給你呢。」
「老家離得太遠,路上又不方便,我不敢帶他們一起去。」
這誰敢啊?
齊紅心道:這年頭外面這麼亂,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帶著三個小孩出遠門?
「行了,快別這麼說了,反正放一隻牛也是放、放一群牛也是放。」
「反正吃飯、洗衣都有通信員幫著管,我就早晚照顧一下,沒這麼大的事。」
「菜園裡新土豆能吃了,一會我叫你。」
「哎!」
這一季的小土豆,是黃皮黃芯的品種。
這一類小土豆做椒鹽土豆餅最好吃,然後弄點五花肉炸一下,炒片味道也很不錯。
徐子矜高興地應了,然後去了陳秀梅家。
「子矜,你東西都拿來了,我也不客氣,替兩個孩子謝謝你了。」
「晚上我烙餅,你煮點稀飯、燒兩個菜好了。」
陳秀梅烙的餅,那是真有水平。
幾天沒吃了,徐子矜一聽就流口水了。
「嗯。齊嫂子說一會去挖小土豆,今晚我做個椒鹽土豆餅,分你一盤。」
陳秀梅樂了:「一聽這新鮮名字就知道好吃,一會我也去菜地,挖點蕎頭回來煎雞蛋。」
兩人正聊著,突然聽到劉子林的聲音:「阿姨……阿姨……」
徐子矜立即跑回了家:「子林,我在這,你醒了?」
五歲的孩子,其實很離不開大人的。
劉子林是比同齡人懂事,但畢竟是個小孩子,一醒來找不到人,他都快哭了。
「阿姨,我沒看到你。」
徐子矜摸摸赤著腳跑出來的劉子林:「子林忘記了嗎?阿姨答應過你們什麼?」
「阿姨不會不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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