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正十憶攔車回來了,叫上長海坐進了計程車。
剛上車,長海就把窗戶搖下來了,車裡密閉的憋悶感減了不少。
正十憶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今晚的搓澡泡湯了,轉頭看他一眼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長海已經清醒多了,聽正十憶問故意少說了點:「一斤白的能有多少。」
正十憶一尋思確實沒多少,這點酒量還不如老正呢。
「你平時也不愛喝酒啊,今天來雅興了?」
長海靠進座椅里,裹緊身上的大花襖,扭頭啞笑一聲:「被迫的。」
正十憶頓時想起上次裝修隊的事:「是不是雅致老闆找你算帳了?」
長海輕輕搖搖頭:「還輪不到他們找我。」
見長海沒深說,正十憶也不好問,看著窗外燈光璀璨的倒影,一路沒進暗窄的小巷。
到了地方,正十憶下車快步走了過去,生怕長海摔個大仰趴。
繞過去發現長海已經下車了,整個人筆挺站在原地,像沒事人一樣。
正十憶懷疑他已經醒酒了,對視的瞬間,看見他眼底微微迷茫的飄忽。
這是裝的。
抬手扶他並沒拒絕,正十憶把人送到樓上,問了一嘴:「你外甥回家了?」
長海步伐平穩,但還是靠在正十憶身上:「不用管他,我們家都是散養,出不了事。」
上到頂樓,樓道燈亮起,正十憶一眼看到對門的小兩口站在門外。
長海也認出來,其中一個大塊頭男人,就是那天搭話的人。
大塊頭一看見長海,又瞥了眼他身邊扶他的正十憶。
意味深長的「嗷」了一聲。
長海站直身體,蹙著眉頭看他,對面也不甘示弱,揚起下巴回瞪著。
大塊頭身邊的男人比他矮了半個頭,模樣俊俏,說話聲音軟軟的:「你老看人家幹啥啊,快給開鎖的打電話啊。」
正十憶聽見對門說話,腦子裡又想起前幾天晚上聽見的聲音,不自覺加快手中的動作。
但是長海家門上的鎖,是老式十字鎖,鑰匙想對上特別費勁,越想快點開門,手就越不聽使喚。
耳朵邊一直聽他們說話,腦子裡不斷浮起畫面,正十憶把無語寫在臉上。
沒見過兩男的做,腦補到是不費勁。
長海一手插兜,回視過去,一眼看去對面就是憋著一股勁。
大塊頭把身後男人拉倒一邊,對長海說:「你幾個意思啊?送的那是什麼玩意兒!」
長海倏忽笑出聲,眼神暗有所指看了眼他身後的男人:「好心送你,怎麼還不領情呢?」
正十憶聽這對話語氣不是很美妙,但是手中的鎖就是打不開。
急的一陣鼓搗,死手,你快懟啊!
長海看了眼正十憶,靠在樓梯上慢悠悠道:「不著急,慢慢開,我和這哥們兒嘮會兒。」
聽見聲音,男人想起上次用的東西,對著長海彎起眼睛笑道:「那東西是你送的啊,謝謝你,我很喜歡。」
大塊頭有點急了,瞪著眼睛對長海說:「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啥心思,少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說著把身後的男人護的死死的,擋的嚴嚴實實。
長海被他動作逗笑了,垂下眸子淡聲道:「你用不著擋,這款,白送我都不要。」
「艹!」
大塊頭兩句就被勾著火,抄起拳頭就過來了。
長海抬手接住落下的拳頭,站著的男人見狀一把抓住長海,要拉偏架。
正十憶一直聽著幾人對話,這衝勁兒想不幹起來都難,立馬鬆開手中的鑰匙,回過頭就幫去幫長海。
四個人團在一起,擠在狹小的樓道內,誰也不讓勁兒,亂戰中正十憶臉上不知道被誰劃了一道子。
摸了一下,血沾在手指上,正十憶最寶貝兒的臉受傷了,心裡的火噌一下就湧上來了。
一杵子就懟人堆里了。
打了半天,誰也沒占著便宜,長海和大塊頭交手,打的有來有回,兩下子就知道,對面也是個練家子。
直到分不出高下,兩邊才各自收手。
長海攔住正十憶,轉眼就看見他白淨的臉上,赫然出現一道冒著血的紅痕。
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對上氣喘吁吁的大塊頭,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起伏:「你乾的?」
大塊頭冷哼一聲:「我懶得跟你們用下作手段。」
長海把目光投向男人身上:「是你?」
男人放下袖子:「我就稀得用下作手段了?」
正十憶眼裡無光,轉頭看著長海:「下次把你這大花襖有多遠,扔多遠,袖子上帶商標差點給我劃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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