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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的人,渾身都燙,口腔內溫度更是灼人。清許感覺手指被岩漿包裹,灼燒感直擊大腦。可岩漿不應該那麼軟,那麼靈活......
岑不遇燒糊塗了,思緒還停留在夢中,像是真在吃冰棒,眼睛輕閉,緊抱著清許的手,一下下啄吮手指,等待食指不涼了,就吐出換一根,清許手指很快濕漉漉的。
房間安靜,嘖嘖水聲直往人耳朵里灌,清許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某種想法在腦海里閃現:快推開啊,揍他一頓就清醒了。
可心裡卻有個聲音回應:他生病了,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他是你的貓啊!
一晃神的時間,手指就抵在了喉嚨最深處,吞咽的擠壓感裹著指尖,清許心中猛地一震,立即將手抽了出來。
「嗯?」岑不遇迷糊地睜開眼睛,眸色中滿是委屈。他喉管燒得發痛,真的太燙、太渴、太難受了。
清許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雖然不應該,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上次在陳東東家看過的影片。
不是晚上那一部,是第二天早上,岑不遇跟陳東東開車出去遛彎,他在陳東東電腦上無意點開了一個彈窗,那裡面有影片、漫畫、小說等,內容非常豐富,但全是不能說的字……
他本來對那些沒有興趣,而且岑不遇也證明了他是正常的,可當他準備叉掉頁面時,卻看到某一欄標籤上寫著:同性。
清許的目光在那兩個字上停留了整整三秒,隨後鬼使神差地拖著滑鼠點了進去。那一剎那,他才知道,在酒吧工作的那些年,他連新世界大門的皮毛都沒有摸到。
好奇心使人類從出生就開始探索世界,小小震撼後,清許便點開了推薦的第一部影片。雖然內容只有前一晚那部的一半,時間也過了這麼久,但他卻至今記憶猶新。
以標題來解說,那是一個糙漢受和悶騷攻的故事。故事的開端,兩人在自家餐廳里燭光晚餐,但受不知道吃了什麼,突然卡住了嗓子。攻立即起身來到受面前,一手抓住受的頭髮,迫使對方仰起頭,一手伸進對方嘴裡摳弄。
清許看著攻的食指和中指不斷在受的嘴裡滑動,卻半天沒見摳出什麼東西,反倒使受滿臉通紅,透明的津液從嘴角不斷溢出來。兩個人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對方,每一會兒就親在了一起,餐廳頓時變成臥室,椅子成了臨時的床。
不知道為什麼,清許全程都盯著受,看到對方通紅的臉,雙眼隨著身後推進的動作慢慢爬上一層水汽,腦海里不自覺就想起岑不遇……想起對方前一晚在車裡是怎麼被他吻到窒息的樣子,想起那雙墨黑的眸子被眼淚糊得不清明、然後拼命向他求饒的樣子,以及那張紅艷艷的唇在身上胡亂點火、說喜歡他的一切的樣子。
「寶貝兒,我難受......」
清許回了回神,見眼前的黑眸可憐兮兮,心中終是不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他伸長手臂,把放在床頭櫃的冰袋拿過來,然後拆開封口,從裡面取出一塊冰。
「張嘴。」
岑不遇眨了眨眼睛,乖乖張開嘴巴。清許立即把冰塊放進去,但怕對方直接吞咽,便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下一秒,岑不遇感受到了涼意,開始用舌頭輕輕舔舐冰塊。當冰涼的水順著咽喉緩緩滑下,岑不遇頓時雙眼明亮,整個人似乾涸的沙漠得到一杯雨露,渾身舒服得飄起那般,突然抱著清許又翻了一個面,讓自己舔食的更方便。
清許眉心一跳,怕壓到對方,一隻手撐在床上,兩條腿也跟著撐起,本想跪在對方腰側,方便餵食。可岑不遇似是怕他跑掉,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讓他使不出力。無奈,他只好又重新貼回去。
一時間,兩個人都忙碌起來。清許將冰塊一塊接一塊遞到岑不遇嘴裡,兩根手指承受著冰火交融的極致反差。幾分鐘後,那口腔終於開始慢慢降溫,可他的手指卻漸漸沒了知覺。
岑不遇注意到清許的唇色發白,咽下最後一口冰水,突然牽著他的手往下。清許不明所以,目光跟著動作一路停在對方的胸口。岑不遇用冰涼的唇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隨後解開自己的衣扣,把他的手放進去。
「沒事的寶貝兒,我體熱,給你暖暖。」
剎那間,清許仿佛摸到了一塊烙鐵,岑不遇的體溫一點沒降,燙得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岑不遇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靠著,掌心蓋著他的手背,手指擠進指縫中,輕輕扣著。等那片肌膚溫度降下來,又挪著他的手換了一塊地方。
兩個人的手跟測量心電信號似的,一會兒上,一下會兒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反覆如此。
漸漸的,清許的手恢復了正常溫度,但額間灑下來的氣息卻又重又急。他抬起頭,正對一雙黑到發亮的眸子。岑不遇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收緊。清許這才反應過來,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硌人的石子刮出了汗。
屋內沒有交談聲,周遭安靜得連空氣都流動得很慢。兩雙眼睛定定地對視著,呼吸纏繞,氣氛逐漸變得曖昧粘稠。
岑不遇喉結滾了滾,眼睫緩緩向下,目光停在清許那張粉色的唇瓣上,但短暫地凝視幾秒後,又將視線收了回去。他輕輕握著胸膛上的手,一路向下,滾燙的吻依次落在對方眼睛、臉頰、耳朵上。嗓音似跟火大戰了一場,燒得又沉又啞。
「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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