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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漂亮美人有什么错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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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有什么用。”蔺绮问。

甘灯叹了口气:“仙道清苦,大道不穷,修炼破境很难,有的人就会直接抢别人的修为啊,秘境里年轻的天才这么多,他们都很吸引人呢。”

无论对殷无相,还是对城主来说,都很有吸引力。

“尤其是你,身怀符道道种,或者仙尊,仙尊的少年分神,天生仙骨,修为深厚……”甘灯给她举例子,蔺绮打断了她。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蔺绮离开前问她。

甘灯眨了眨眼睛,笑吟吟的,献祭大阵慢慢运转,她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多,鲜红的血液渗入阵法缝隙。

阵法上空,不详的气息越聚越浓,她脸上有些苍白,摇摇头,发尾轻轻甩了甩:“不用啦,我现在走不出这个阵法。”

她拨了拨长发,语气轻柔悠扬,说了句语焉不详的话:“只有死能让我自由。”

蔺绮走出这片安全却漆黑的迷雾。

**

夜色浓稠,城主府。

蔺绮御剑飞到城主府的时候,原本精致热闹的府邸,已经完全沦为火海,焦曲的火舌攀上木制屋檐,枯黑的烟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糟糕的诡异大雪。

“轰——”

蔺绮刚进城主府大门,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斧重重劈下,巨大的阴影瞬间压下来,人形魔物猩红的眼睛像鲜血染就的。

蔺绮侧身一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背抵墙,斧头横劈的地方,石板路上开了个巨大裂口,扬起的尘烟险些迷瞎人的眼睛,蔺绮迅速翻身站起,甩出一张归一符,符纸如利剑一般,砸向人形魔物的眼睛,一阵耀眼的金光褪去,尘烟滚滚扬起,魔物轰然倒地。

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喊声响彻夜空。

混乱的脚步声接连而至,房屋倾颓,蔺绮还没反应过来,坚硬的砖瓦哗啦啦砸下。

一只手拉住蔺绮的袖子,蔺绮被扯得险些踉跄,被迫跟着往前跑,呼啸的风声穿耳而过,混着腥甜的血腥气,她拉回自己的袖子,扬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想回来歇歇!”剧烈的声响伴着扑哧扑哧的火焰,只有高声说话才能让人听清。

应鹊河被高空坠下的瓦片砸得鲜血直流,他抹了把额头上的鲜血,嘶了一声。

命运弄人,他想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休息,结果城里比城外还危险。

两人一路跑到一个幽深的巷道里才停下,应鹊河双手搭在膝盖上弯腰,喘了好久的粗气,呼吸才均匀起来,蔺绮靠着灰墙,晕晕的,眼前发黑,有点缺氧。

蔺绮道:“多谢。”

应鹊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轰——”剧烈的响音自远处传来,震耳欲聋。

蔺绮朝天上望去。

远处,琉璃塔模糊的影子东侧,耀眼的蓝光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又湮灭,蔺绮下意识握紧剑柄,抬脚往蓝光的方向去。

应鹊河连忙拦住她:“大小姐,那里很危险,您现在没灵气了,还是先躲躲吧。”

“已经恢复一些了,”蔺绮抬眸往蓝光出现的地方,轻轻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那里危险。”

“啊?”

“哦哦,我刚从那里逃出来,很多人都刚从那里逃出来,”应鹊河舔了下干瘪的唇角,手摸上心脏,一颗心剧烈跳动,到现在都平稳不下来,他一直心有余悸,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城主在那儿,而且,那里还有一个奇怪的人,在院子外面……刚开始,我们在院子里喝酒,城主也在,后来城主走了,然后外面就传来很响的动静,一开始没人当回事,后来外面的血流进来了,我们出去看,一个穿蓝衣裳的前辈让我们都走。”

其实少年仙尊说的话并没有应鹊河粉饰的这么委婉。

他的原话是:“愣着干什么,一堆废物,都滚。”

那里的情况也没有应鹊河说的那么平和。

他话还没说完,嘴皮子还半张着,眼前的红衣少女已经转身走了。

她御剑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视野内,应鹊河望着她的方向,一咬牙,拔出自己的剑跟上去。

偌大的院落陷在火光中,闪烁的火焰是鲜亮的橙红色,焦黑的“雪”洋洋洒洒洒下,这一幕光怪陆离又诡异难测。

焦黑的碎屑迷住他的眼睛,应鹊河下意识闭眼,身体好像穿透了什么结界一样,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完全变了。

应鹊河心头大震。

这是一条古旧幽深的巷道,巷道尽头,矗立着一座精致华美的巨大宫室,天河中挂满星子,月光星影如河水一般倾泻而下,瑰丽梦幻。

夹缝生青苔的青石板上,一个白衣青年往宫门走去,身上披着星光,他的眼睛是冰润的薄蓝,眉眼微微下压,即使不做任何表情,也像是一直在笑,乌黑的发丝垂至肩后,简简单单用一根白色发带束起。

这个端雅斯文的青年让应鹊河感到熟悉。

这个人和大小姐一起出现过。

应鹊河跟上去,道:“前辈,您知道这是哪儿吗,怎么出去,我赶着出去。”

“这是殷无相的幻境,更贴切一点,是他的粮仓。”容涯说,“你想出去可能得等一会儿。”

应鹊河不知道殷无相是谁,一脸迷茫。

容涯走上长阶,站在宫室门口,自高台向下,俯瞰幻境中纸醉金迷的城池和欲生欲死的修士们。

充盈到可以溢出来的灵气扑面而来,像三月晴好天气的风,温和而柔软,灵气萦绕着白衣青年修长冷白的手指,像是幼鸟归巢,带着一点依赖和孺慕的意思。

容涯长睫微垂,有些恍然,轻轻喃喃:“原来如此。”

应鹊河站在一边,感受着空气中充盈的灵气,他的灵池不受控地运转起来,灵气接连不断没入他的躯壳,应鹊河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浓郁的灵气,他好像要醉死在这种温柔而泛滥的灵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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