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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仪心血来潮,从怀中摸出她的公主私印,字画钤印,她便是字画的主人,这次,她将一个个朱红印章盖在了不一般的地方,好像她也是她的。

她听见沈令仪俯下身,凑至耳边,淡淡叫她一声老师……

绢帕堵着,她头皮发麻,想也不想,攥住了沈令仪的腕骨。

掌心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与此同时,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间,接着是一道电光,一声雷震,她又回到了孽海台,躺在冰冷的地上,沈令仪躯体渐冷,微笑着死在了她的怀里。

李怀疏便是这时被惊醒的,她下意识睁眼,倏然坐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在黑暗中沙哑喊道:“沈令仪——”

“醒了?这是作噩梦了?放心罢,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被我安置在隔壁,你也没事。”

梦魇未除,她仍是心悸,一头冷汗,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

李怀疏倾耳向榻边,她听出这人就在旁侧,只不知是谁,方才也未细听对方声音,但好像是位陌生女子。

那人再度出声,言语间自带几分散漫轻佻,声线妩媚灵动:“我的身份,唔,三言两语恐说不清,你才醒不久,魂躯十分虚弱,待日后再与你细细道来。”

李怀疏迟疑着点了下头,她头脑发胀,被对方一说,四肢也愈发感到乏力,连坐着都觉勉强,却仍支着精神问道:“你说她晕过去了,为什么?”

那女子扑哧一笑:“她醒来问你,你醒来问她,真是情深意切。这回兴许要被冥君言中了,收留你二人,少不得落下几场情云淫雨,非但不会给我添麻烦,更有助于我修行。”

“冥君……这里究竟……”

人一清醒,问题便越来越多。

那女子按着她的双肩逼她躺回去,笑道:“好了好了,先不要管那许多。你要晓得,你的魂魄差点湮灭,魂躯伤得太厉害,即便日后有幸回到人间,肉身受其所累,也会迎风咳血,虚弱不堪,回不到从前了。”

“现下合该好好修养调理,能好一些是一些。”

李怀疏不知听没听见,花俟再抬头,却见她已沉沉睡去,只得失笑离开。

一连几日,花俟分别到两人房间以灵力喂服丹药,喂水喂食。

她在族中辈分最小,在同辈中岁数也是最小,从来都是长辈与哥哥姐姐关心呵护的对象,甚少照顾别人,近日虽有些疲惫,却也觉得新鲜有趣。

两人整日卧榻,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一人是负伤过重,一人是不顾阴阳相冲,强行留在冥府,以凡人之躯受了两道鞭刑,俱都体力透支。

即便醒来,服下丹药用过饭后,与花俟且聊几句,李怀疏问孽海台上发生何事,沈令仪问李怀疏与青鸾之间恩怨,才起了个头,便疲惫得阖眼睡着。

等到下次醒来,又接着问,接着讲,如是往复。

这日,花俟见到沈令仪在李怀疏榻边枕臂而眠,略为讶异。

她着一件雪白里衣,衣服轻薄,透过衣料依稀见到几乎横贯整张背部的两条鞭伤,皮肉外翻,仍是狰狞吓人,应是有了些力气便翻身下榻,径直朝此处来,连外衣也不晓得披一件。

她半跪在那儿,姿势稍有些别扭,想来走到床榻前便已力竭,无力再去调整,握住李怀疏手心,脑袋枕在自己臂间,昏沉入睡。

按理说,她随军数载,战事又多起于夜间,即便睡着也会留几分戒备心,不会熟睡,早已形成习惯,这会儿却连花俟近身都未听闻,足见她疲累至极。

“你们这么离不得彼此,倒显得安置你们分房而居的我很不通人情了。”

花俟边踱步边沉吟,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摸索几番,取来一条忘了作何用途的红色绸布,在两人手腕处悄无声息地缠绕几圈,系了个活结。

做完这一切,她后退几步,欣赏作品般看着被自己并腕捆在一起的两人,拈起几缕发丝,笑嘻嘻道:“我们狐狸吃鸡吃鸭,更吞食情|欲,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们可别叫我失望,权当是报答我这几日的辛劳罢。”

花俟莲步轻移,出去后,合上门,飞身至半空中,抬袖洒落丝丝缕缕的红光,蛛网似的将两人所处居室罩住,随着指尖收回,光线消弭不见。

她想了想,又拈指作了道决,嵌入其间。

狐狸本性如此,闻着何处男欢女爱便要往何处钻,好比世人对金银财宝趋之若鹜,也是本性。

她布下这方吞食情|欲的法阵已十分熟稔,只是这次多加了一道法决,两人稍有动情,阵内灵力波动,她不管身处何方,都会有所察觉,自然识趣退避,不去搅扰。

交|配是动物天性,狐族不以此为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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