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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作灵堂的大殿何等庄严肃穆,先帝灵前,国丧未除,她竟要对她做这样的事——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却没想过她真要对自己这么做,李怀疏只消想想都恨不得晕死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

没逃走,也没晕死,倒是自己将自己绊了一跤。

“去哪里?”

“如你所愿将你下狱,或是在这里,即便是众目睽睽的朝堂之上,我要做的事要讨的债都没什么区别。从今往后,从明日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沈令仪轻轻叹息几声,不明白李怀疏为何总要自讨苦吃,她起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将跌倒在眼前的人横抱起来,口吻竟难得有些温柔:“腿软了还要跑,我会吃了你不成?”

陷于沈令仪寥寥数语为她编织的恐惧中,李怀疏惊得浑身发抖,恍惚之间,竟还不忘将滑落一半的衣肩给理了上去,紧咬牙关,又是一副宁死不从的倔强模样。

“我有时也会忘了你其实还比我小那么几岁,赵郡李氏究竟是什么门风,教出你这么个年纪轻轻油盐不进的人来。”

沈令仪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这次没再给她任何机会,干脆利落地卸下她腰间蹀躞带,这上面吊鱼袋系环佩,叮铃哐啷一堆东西,走路时却不许发出声音来,哪一样不是约束朝臣仪表的物件,眼下却被用来绑缚她。

羞愤难堪,李怀疏呼吸几如潮起潮落,她的双手被反束在后,已无多少主动的余地,却仍不愿就范,抗拒时无意将鹅白的颈项送往前去,便被沈令仪轻柔地吻了一下。

她骤然睁眼,白布后的眼神被这个吻轻而易举碾碎,沈令仪在亲吻中专注地听素来冷静自若的人是如何银牙咬碎彻底崩溃。

“殿下……沈令仪……放过我……”

沈令仪盯着她,气息不匀地问道:“你当真愿意被我放过么?”

“抗旨拒婚是为了谁?清白之臣却甘为千夫所指,又是为了谁?”

“世家名门之后当光耀门楣,百官之首当为表率,颠倒阴阳之事自然做不得——如此,究竟是哪个身份阻你对我表述心意?”

沈令仪貌似温和地笑了一声:“我不知,你也不说。”

“没关系。”

她捧住李怀疏想要后退的脸,边吻边道:“不敬先辈的不孝子孙我做得,与栋梁之臣但行苟且的淫君我也做得,中书令还有什么别的顾虑么?”

李怀疏已听不大清沈令仪说些什么,诗书万卷没教过她如何纾解情潮,她起初咬牙去忍,忍不住了便落泪,渐渐放下了已无意义的抵抗,深陷在这场久违的潮腻中,到最后,失仪的叫声回响在空旷的灵堂。

思绪迷乱,脑中回忆自顾自地翻过多少旧年头,她与她碎叶城相识,长安重聚首,端州一晌贪欢,又是五年别离,到得如今就好像一场她甘之如饴的梦。

更漏滴残,后半夜雪渐停。

沈令仪拥着身下人尽欢,却不晓得她苦苦谋来的这个人中了一种名叫拢香的奇毒,一月内必定毒发身亡,药石无医。

作者有话说:

挂个下一本《漩涡》的预收,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点一下收藏,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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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心迦花了几年的时间洗去自己身上“金丝雀”的痕迹,重获新生。

海外学成归来,再度投入到自己的导演事业中,所执导之作口碑甚佳,她凭借实力获得多方青睐,在业内站稳脚跟。

自由随性,独立清醒,是媒体采访时给她贴上的标签,大众也深以为然。

少有人知道,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倪心迦跟了一个女人七年,在她掌心里从青涩到盛放,她是她笼中可有可无的一只鸟。

薄识是倪心迦生平所见最漂亮的女人,被解救,被养大,被塑造,喜欢是水到渠成。

但同样,被肆意占有,被视作玩物,想逃离也是人之常情。

一次晚宴上,两人重逢。

仍然会为人群中那个矜贵而瞩目的身影心动,倪心迦情愿相信一生仅钟情一人是个伪命题。

觥筹交错,频频侧目望向导演界新贵,数不清第几次后悔放她走,薄识开始思考一生仅钟情一人的可能性。

不久之后,倪心迦参与的影视项目莫名其妙受阻,过往作品遭受大规模网暴,人生突然陷入低谷。

薄识来见她,时隔多年,再度递给她一份辱人尊严的合约。

倪心迦瞥一眼那沓纸:“薄总,我建议你去治治病。”

薄识:“我有什么病?”

“感情缺陷。”倪心迦笑了一声。

令她十分意外,薄识隔着薄薄的镜片看着她,竟然认真地想了想,随后道:“好。”

「多年前深陷名为你的漩涡,我从未走出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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