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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捌.野梅山杏暗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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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验证袅袅所言不虚,不过盏茶工夫,雨势渐收,转为如线如丝,待再过片刻,便云散雨歇,吸足雨水的草木愈发青翠欲滴。

武宁城不大,主街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两侧店铺林立,招幌张扬,四周房屋高低分布,错落有致,颇见平日繁华热闹。

眼下街上清闲,行人稀少,想来因了落雨缘故。

自江南向北,沿途每一地风貌各不相同,甫一入城,袅袅便瞧着什么都稀罕,只恨幂篱遮挡瞧不真切。

临街的当铺,医馆,茶楼,银号,饭庄,酱园,胭脂水粉铺子,连秦楼楚馆,袅袅也看得津津有味,奈何大白日楼内静悄悄的,见不着姑娘们挥舞帕子倚楼调笑,仅有几个青衣小帽的雑役清扫门口。

本朝立国尚三十余年,北地多有不通汉文的北胤人,是以制的幌子与江南大相径庭,除了汉文和北胤语并存外,店家更是干脆将实物摆于门口。

鱼店挂条风干的咸鱼,文房四宝店门口竖了支人高的木头毛笔,草料店用冲天竹竿捆一束稻草作幌子,最最使人发笑的是卖猪下水生熟白油的铺子,檐下竟悬了一长串白色的猪尿泡,随风招摇。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各彰其趣。

京中商号自恃上京地界,不作此般有违风雅的粗俗之举,招幌是规矩齐整了,却失了活泼泼的野趣。

袅袅心满意足地看够捏糖人的,买了个兔子样的,献宝似地举到殷瀛洲面前,不妨被一口咬掉了脑袋,袅袅傻眼,气鼓鼓地将他甩在身后。

殷瀛洲也不急,牵马慢腾腾跟上。

又有骟猪匠的蓝底幌子上写了两行龙飞凤舞的白色大字——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

若非看底下草草绘了只憨态可掬的猪头,外乡人恐摸不着头脑此为何处。

袅袅只消一眼便红了脸,慌慌拉着殷瀛洲快步离开。

殷瀛洲了然地轻笑出声,袅袅掀开幂篱瞪他:“不许笑。”

“我不笑……”说着,殷瀛洲又笑了声。

袅袅气结跺脚。

殷瀛洲见她气得狠了,便去捉她手腕:“你我好歹也睡过许多回了,脸皮儿怎的还这么薄。”

“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脸皮厚比城墙吗?”袅袅没好气地回他。

殷瀛洲沉思片刻,竟肃容微微颔首:“唔,我便当你这话是在夸我了。”

袅袅再度气结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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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哔哔哔:

无聊但不得不写的流水账剧情,而且估计接下来好几章都是剧情。

也不知啥时候能再开上车……(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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