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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肚的抹茶拿铁像是成了精在胃里翻腾不已，一阵阵往上涌。

井和兮一口接一口吃掉了整块抹茶蛋糕，这才勉强压下去，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人间本美好，奈何有的人如此龌龊黑暗。

呕！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你问我是怎么选择客户，又是怎样对客户下手的是么？”白沫沫主动解释道：“其实很简单的。”

“哦？”井和兮眨了眨眼睛，明显起了兴趣：“怎么说？”

“平凡普通的人类收集信息，需要消耗金钱和精力，不管用哪种方式，都是人在做的，对不对？就算雇佣的人嘴巴再怎么严也不靠谱，总会有被背叛出卖的风险。”

“……你能不能说话直接进入正题，别绕弯啊？”井和兮受不了她这种不急不慢的表达方式，不停催促道：“普通人类这样，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

通过几次接触，井和兮发现白沫沫是个骨子里很傲的人。

因为拥有灵力，她自诩不凡，看不上绝大多数普通人。在其他通灵者自卑、恐惧、敏感，甚至是自我封闭消沉的时候，白沫沫不仅迅速接受消化了自己的特殊，甚至已经在钻研琢磨怎样更好运用这股灵力了。

……不得不说，白沫沫真的是个强者，不管是灵力方面，还是心理承受方面，她都比一般人厉害得多。

可井和兮又不是人类，白沫沫在她看来，就像个跳梁小丑。

褪去了人类本质中的精华，只留下糟粕，还在暗暗窃喜、得意洋洋……真不知道白沫沫这种人是怎么想的。

“我不需要通过人类替我收集资料，鬼，有时候比人类中用多了。”白沫沫这次没有绕弯卖关子，直接道：

“我通过鬼替我采集我需要的信息资料，找到了客户之后，根据实际情况派它们下手，要么让客户的亲人朋友生怪病，要么就让客户自己经历一系列灵异事件……在客户们被鬼骚扰折磨的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我再适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啧，然后他们就会拜托我帮忙做法驱鬼了。”

她没有对井和兮有所隐瞒，因为对方的实力强大到令她望而生畏的地步。

井和兮不单单是她所仰慕的强者，更是她人生中的指明灯，为她驱散周围黑暗，照亮脚下的路。生命中出现了一个这样优秀强大的人，就仿佛在渺无人烟的海上漂流时突然发现了一座岛屿，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小兮，你跟我合作之后，客户你来挑选，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下手，好不好？”

井和兮狐疑地看着她，说：“真的么，哪怕有钱你赚不到哦，你也会听我的话？”

“你比我强，我当然听你的了。”白沫沫一脸理所应当：“在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你一个人比我强了。”

井和兮：承让了，虽然我不是人。

被无脑捧上天的感觉，说好也不好，井和兮决定先闪人。

“那个什么，我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再回复你么？”她站起身摸着鼻尖，有些尴尬地说：“总觉得你……呃，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快信任你，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