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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路她都在想怎么哄望酥,结果一进门就被望酥笑嘻嘻地抱住,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望酥以为那冰糖葫芦是她买来让人送的。
她肃着脸说不是,还提心吊胆好几天。
连着多日寻来大夫给望酥把脉问诊,生怕莫名其妙来的东西不安全。
好在望酥没出现什么不舒服,也因为这串没头没尾的冰糖葫芦,望酥没了再和她生气的情绪,事情掀了篇。
直到此刻,陡然得知那冰糖葫芦是龚海生送的,不可谓不错愕。
龚海生似乎不习惯与人讲诉这些,他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翁着声音道:“是我。”
后来还有次,他在路口的馄饨摊遇到李舟秋和李望酥两人,李舟秋邀他同坐一桌。
当时他是没想吃馄饨的,但最后还是坐到了李望酥对面。李望酥看起来有些怕他,一直偷瞄又不敢说话。
见她实在局促,他一碗馄饨没吃完就走了。
临过拐角时又忍不住回头,恰好看到李望酥长松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让他心里梗了很久。
回到南阳后,他问堂姐堂妹:“我看起来很凶吗?”
过往浮现在龚海生脑海中,本以为早已忘记的细节也渐渐清晰。
他迎上李舟秋和周江满两人的目光,他又道:“我是名武将,在战场搏杀时常九死一生,于女子来说,确实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
这也是龚海生几年来的顾虑,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心意,远远观望。
“直到前两年天下大定,我思考了很久做足了准备,上书一封来了京城。”
可入京后,龚海生就得知李望酥已经与赵家长子定了亲。
龚海生平静道:“心里很遗憾,但也轻松了,不用再想东想西,只想着她能开心就好。”
龚海生以为他和李望酥此生无缘,就这样了。但谁知李望酥成亲不到一年,就与赵家长子和离了。
前不久龚海生听闻消息,登时怒从心起,连夜奔往仓微县,将赵寒一顿狠揍。
顿了顿,龚海生接着道:“说句卑劣的话,尽管不想承认,但对于李二小姐和离之事,我的确又心生窃喜。”
谁能说着不是上天再给他的一次机会呢?他错过一次悔到现在,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纵使李望酥拒绝,他也不会再悔。
龚海生和三三离开很久后,李舟秋才乍醒回神般长出一口气。
周江满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她,从容自然地问:“你信我表兄的话吗?”
李舟秋点点头,道:“信。”
周江满挑了下眉,语气中藏了笑:“我也信,怪不得上年望酥成亲,他跑来给望酥添礼。”
李舟秋也想到了这个。
当时她还奇怪,她与龚海生虽算得上彼此欣赏,但并不足以称为熟络,他怎会代她添这么重的礼。
直到这会儿她才明白,原来是龚海生揣着不一样的心思,表面借她的名义,去替望酥撑腰的。
见李舟秋又蹙起眉,周江满道:“望酥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去处理,信不过她?”
不是信不过,只是放心不下。
但江满说的对,望酥的事情的确该她自己去应对解决。
李舟秋定下心思,转头就见周江满正噘着嘴盯着她看。
李舟秋一愣:“怎么了?”
“我累了,想进去休息。”周江满指使她。
清风同小双、黄婶儿他们去了后山,这会儿还没回来,院里只有她们两人。
周江满无所顾忌,边说边张开手臂,示意李舟秋抱她进屋。
李舟秋失笑,但最后还是抱了。
周江满发现了,从安云山回来后,李舟秋对她多了些纵容,不再像在仓微县时将她推开。
这让她心里轻快不少。
进屋后,李舟秋将周江满放在床头前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回身将叠在床尾的被子扯开,仔细铺着床。
可收拾好后,周江满又不急着休息了。
周江满坐在椅子上朝她招招手,李舟秋顺从屈下身,与周江满平视。
下一刻,周江满突然拽着李舟秋的衣袖往前一凑,拉近与李舟秋的距离。
她轻哼,娇蛮道:“你心里只有李望酥?”
李舟秋神思一晃,突然间想到前些天与楚雄清风的对话。
刻意忽略的事情猝不及防地翻卷袭上心头。
天边晚霞灿烂,映落成画。
霞光透过敞开的窗落在李舟秋身上,整个人金灿灿又温柔。
她默默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里百感交集,连带着眼神都复杂难辨。
几次张口又化作哑然,到了嘴边的话仿佛有了千斤重量。
周江满初始只是想和李舟秋撒撒娇,但很快,她从李舟秋的神情中察觉到异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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